在栾府静养的两日,栾奕从未现身,江有言也没来过。不过牧禾恢复的极快,殊不知是药效了得,还是她的自愈能力太强。偷得半日闲的牧禾和栾蒙聊得甚好,栾蒙给牧禾讲大漠边关的趣事,和她描绘遇到狼时的惊险,还教她如何使用信鸽传递信息,牧禾听得有趣,玩得开心,越来越觉得栾蒙既亲切性格又好。
栾蒙也会时不时地问牧禾一些关于江有言的事情,但也只是几嘴,不曾深聊。牧禾记得皇后让栾蒙在宫中陪五公主,接连两日栾蒙都在府中照看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扫了五公主的兴致,只是栾蒙没提,牧禾也没问。第三日,五公主便不请自来,此时正在承真堂与栾蒙欢谈。
“子梦姐姐说好去完兵器铺就回来的,可一走便是三天,让我好找!”五公主看上去生气,可语气却是娇滴滴的。
“恰好家中有事便耽搁了,还请五公主恕罪!”
“子梦姐姐何罪之有啊?我只不过是在宫里呆的太无聊,自打你来了,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呢!”
栾蒙笑笑道:“等处理完家中事务,我便多陪你几日!”
五公主手舞足蹈地拍起小手,十分高兴,半晌,她环视四周道:“子筱哥哥呢?怎么也不见踪影?”
栾蒙接道:“他去商定粮草兵器派遣之事,还未回府!”
五公主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兴高采烈道:“前几日听说父皇和母后在催促子筱哥哥的婚事呢!”
栾蒙并不惊奇,她与栾奕是孪生姐弟,如今两人早已过了嫁娶的年纪,可一直没遇到个知心如意的,栾老将军与温氏不愿自作主张,姐弟两人也都是宁缺毋滥的倔强脾气,便这样耽搁了几年。
五公主接着道:“对了!父皇和母后也很关心姐姐的婚事,都说姐姐也该找个好人家啦!”
栾蒙缓过神:“皇后费心了!后宫事务繁重还要为我们劳神费力,栾蒙与家弟心中惭愧!”
“姐姐这是什么话?你与子筱哥哥都是功臣,这点小事哪里比得上你们立过的汗马功劳!?不过…姐姐可有心上人呢?”五公主说话时眼睛一眨一眨地,憨萌可爱。
栾蒙刚要回答没有,却又低下头盈起微笑。
五公主见状马上激动道:“姐姐定是有了!笑的如此开心,告诉我,是谁啊?”
栾蒙抬头腼腆道:“确有一人,可还不知道他是否对我有意!”
五公主着急起来,抓住栾蒙的胳膊,晃道:“到底是谁啊?姐姐快快告诉我!”
栾蒙越发害羞起来,轻掩嘴角小声在五公主的耳边低语。
五公主兴奋的捂住嘴巴,继而道:“原来是他啊!好!我这便去告诉父皇和母后!定要帮你促成这档婚事!”
栾蒙羞涩地拽住五公主的衣角:“可他却不知道我对他有意,这样会不会有些唐突?”
“怕什么!有父皇为你做主!谁有胆量说不!”
“可我过几日就要随父回去了!不知……”
“子梦姐姐要回去了吗?”
栾蒙点点头。
五公主撅起小嘴有些失望,突然起身道:“我现在便去求父皇允你多住些日子!” 说罢便蹦蹦跳跳地跑出门去。
牧禾隐蔽的坐靠在廊柱上,看着五公主轻快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不由得心生感叹,这人果然一出生便早已分好了三六九等,有些人不是输在了起跑线,而是压根不在一条起跑线上。这些公主皇孙们一出生便咬着金汤勺,有人服侍有人疼,不用为生计奔波不需为金钱发愁,什么事都有父母撑腰,自然想要什么有什么…
“怎么?妹妹在想什么?”栾蒙走过来,打断了牧禾的思绪。
牧禾笑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五公主十分可爱!”
栾蒙也坐下来道:“嗯!五公主生性活泼,直来直去,还十分热心!”
牧禾笑着点了点头。
刚刚在院子里闲逛时牧禾便注意到了一旁的兵器架,于是指着那边道:“这些都是姐姐平日要练习的吗?”
栾蒙应道:“我也只是练习其中几种,最早阿父让我练武只是为了防身,后来,他见我喜爱,又有些天赋,便特意教我一些招式,时间久了,就养成了日日练习的习惯。”
在别人看来,女子舞枪弄棒门庭不雅,难免有些山野风气,但牧禾认为,女子能武便可以柔克刚,她跟在栾蒙身边走过去悠悠道:“姐姐最擅长哪种兵器?”
栾蒙站在兵器架前,单手握在木柄上,嗖的向上一拔,一头带有弧形刺刀状的长戟脱鞘而出,刺刀顶端闪着尖锐的冷光,木柄上还刻着暗红色的花纹,抢眼而独特。
栾蒙稳道:“就是这个!”
牧禾惊叹,栾蒙看上去虽不瘦弱,但也完全不像能拿得起如此重量兵器的女子:“据说戟的重量轻则十斤,重则几十斤,姐姐如何能拿得如此轻便?”
栾蒙道:“起初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