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3)

姜淮此刻穿着新郎官的衣服,一身红衣煞是好看,衬得他像个俊俏小公子。但同时,他一闭着眼,却也让人忧心他就这样无知无觉昏过去,满脸的脆弱和疲惫,就好像在和什么东西抗争一样。

“喂。”她叫这位少年,因为不知道叫什么,所以只能用喂来称呼。

她一靠近才发觉这少年似乎在发着抖,身上浸了一层冷汗。柳依云一惊,当下就要出门外喊人。

但手却被人拽住了,姜淮疲倦又镇定地盯着她哑声道:“别喊。”

柳依云被他吓了一跳,不由得噤声,但随即还是硬着头皮道:“可你这样,”瞧上去像是要死了。

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听起来有种诅咒的含义。

可姜淮却像是从她的眼神中瞧出了什么端倪,这人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却还是戏谑又嘲讽,混不在意道:“死不了。”

他甚至还能勾了唇,含糊说道:“我只是,有点头疼。”

柳依云不好说话,但柳依云想,这哪是有点啊!大哥!你看起来疼得都要闭过气去了。

她盯着姜淮额头那层细密的汗珠,瞧着他这副弱不禁风的落水美人样,开始犹疑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头疼。

怕是从一开始成亲的时候他就在硬撑了吧,柳依云有点怜悯。虽然这场婚姻对柳依云内心而言是做不得数的,但瞧见自己这位便宜夫君如此凄惨模样,她还是有些同情的。

“怎么能疼成这样?”她放缓了声询问。

她也自是明白外边的那些村民信不过,既然便宜夫君想瞒着他们,那便瞒着吧。

她将姜淮的手从她袖子上掰开,置在床上,又提起过长的裙摆走到门边,确认了门窗紧闭,门外暂时没人监视。她松了口气,在屋内寻了块柔软的还算干净的帕子,拿着走到姜淮面前,坐在床沿上给他细细擦汗。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姜淮一直在看着她。

等她走到自己面前,温柔又耐心地让他换了个舒适的躺姿,为他一点点拭去额上的汗水时。

姜淮却突兀地问了一句:“你对谁都这样吗?”

柳依云乍一听见这种话,只觉得一头雾水,手上顿了一瞬,继而去看姜淮的眼神,然后对方却早已垂了眸,纤长睫毛打出一片光影,像安静栖息着的蝴蝶。

柳依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觉得可能是这不知名少年疼得有些厉害,所以一时脾气有点怪异。

她对待病号一向很有耐心,于是她摸了摸姜淮的头,敷衍却也温柔地说了声:“别怕。”

她手下的少年似乎僵硬了一瞬,脸上神情也有些恍惚。

她没在意,继续顺着汗珠擦到了他的脖颈。柳依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擦下去。但随即一想,反正已经是便宜夫君了,他这样子又这么虚弱,此刻也不像是能照料自己的模样。

柳依云呼了口气,告诉自己她不是在贪图美色,她是在照顾伤患,接着在姜淮幽幽地注视下,松开了他的一枚衣扣,擦起了他的锁骨,然后才发现他原来带着一条项链。只是这项链是掩在衣服里的,她先前居然没看见。

是被一根黑线串着的红色琉璃珠,莹莹润润的,配着他张苍白的脸,很有种古朴深邃的美。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颗珠子许是带了太久,上面布着斑驳的痕纹,蜘蛛网一般笼着这颗玲珑珠,像是随时都会碎掉。

更诡异的是,这珠子周围朦朦胧胧冒着一层烟雾状的灰气。

柳依云看着这颗怪异红珠,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犹豫着伸手想要摸一摸珠子。

下一瞬,手就被抓住了。少年漆黑眸子暗暗沉沉:“你能看得见?”

柳依云:……我又不是盲人,怎么会连一颗珠子都看不见。

她怜悯地瞥了瞥姜淮,果然是病得不轻,人都傻了。

她再次敷衍地想摸一摸他的头,手却又被制住了,后者已经坐起来了些,红色琉璃珠一偏落在他的锁骨上。

他衣襟微敞,长睫垂下,一丝杀意从低垂的眼眸中飞快掠过,转瞬即逝,再抬眼时又是一副虚弱模样,很有一种任人拿捏的感觉,蛊惑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他稍微坐起了些,和柳依云离得有些近,那种草药般的甘苦味让她闻着,恍惚间总觉得有些熟悉。

这是一个稍带暧昧的姿势,柔和的温顺的,没有任何剑拔弩张之感,但他如抱着柳依云一般的手,袖子里却游蛇似的滑出一柄匕首,开了鞘对准了她身后的脖颈。

端看她的反应。

柳依云自然一无所察。不过,……一颗珠子有什么好跟别人提的?难道他觉得这颗珠子长得很好看,他逢人就要吹嘘好让别人夸赞?

这么虚荣?

柳依云不由得有些嫌弃,但随即又有点恍然,眼底的怜悯更深重了些。这少年怕真的是有些病傻了。

她怜爱地摸了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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