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成绩吗?怎么好像突然攻击起她来了?
“好了,”学委无奈地摇头:“反正你们体育社团肯定会搞补习这一套,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帮你。”
“是啊,反正也还有两周时间,”班长安慰她:“多背诵一下,画些重点,过个期中考岂不是轻轻松松?”
“是啊,轻轻松松。”入江苦哈哈的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看起来可怜极了:“我只求不用补考,月底还有比赛呢。”
因为成绩无法出场这种事,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要被对手笑掉大牙。
总之,期中考的日期已定,她就算再怎么痛苦也只能努力复习了。勉强整理好心情,入江很快被人叫去一起打球。
因为这两天都在体能训练,不想消耗过多的御子柴赤一拒绝了其他人的运动邀请,而是选择站在一旁听班长和学委谈论八卦。
什么物理老师换了顶新假发结果痕迹更重了啊,邻居家已经做了绝育的猫居然又怀孕了啊,又或者是昨天晚上回家时看见隔壁班的谁谁谁在商店里抽奖结果把特等奖给抽走了之类的,等等等等。
学委郁闷道:“那家商店的抽奖活动我每次都有参与,可却永远都只能抽到一包纸巾。”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不同命?
嫉妒!
御子柴赤一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头,其实正放空脑子发着呆,一点都没听两人在讲什么,直到班长在看见她双目呆滞后发现不对,这才把人摇回过神来。
“你怎么那么容易发呆啊?”
她看起来十分不解,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接着恍然大悟,一脸贱兮兮凑上来:“不会是在回味上周末的约会吧?”
其实她是知道御子柴赤一不是那种会天天想着男朋友的人,但就是忍不住想调侃这个新晋现充一下,这才故意说出这种话。
她以为御子柴赤一的反应:羞涩,脸红,大喊着‘讨厌啦干嘛说出来’。
实际上御子柴赤一的反应:“嗯,对。”
班长:......
“不是,你是不是压根不知道害羞这个词怎么写的?”
“我知道啊?”
御子柴赤一很诚实的地说着,抬起手就想悬空给她描出来,气的班长抓住她的手臂骂骂咧咧:“好了好了,不是怀疑你的知识水平,我只是在说你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害羞。”
根本就是面无表情啊喂,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能找到男朋友的,铁树开花也不是这么个开法的啊。
“只普通的是约会而已。”御子柴赤一语气平淡的陈述道。
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都算不上约会,因为后面也没去什么其他场所游玩,只是一起吃了早午饭,拥抱,散步,接吻,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不过那家伙的体型真的是很适合拥抱啊,身高也正合适,手揽住他脖子的时候,下巴也正正好地可以搁在他的肩膀上,简直没有比他更合适的身高了。
就是太容易紧张了,整天也绷得硬邦邦的,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习惯亲密接触。
学委对此狠狠吐槽:“不是,你的人设明明是不解风情只配孤独终老的钢铁直女吧?为什么在面对你男朋友的时候却像是某根筋被打通了一样那么有自觉啊?”
鬼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居然会主动撩人了,而且还知道亲密接触,要知道她之前可是说过‘感觉跟男人贴在一起有点恶心’这种话啊!
御子柴赤一倒是毫不心虚,对于自己所谓的‘打脸’情节压根不在意:“缘分到了就是这样,而且我要是在跟他接触时觉得恶心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跟他谈恋爱吧。”
按照如今的状况,倒不如说是自己更想跟青根亲密接触,而他却还处在身份由朋友变成恋人的害羞时期。
班长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唏嘘道:“总归是长大了啊御子柴。”
“话说,虽然你之前说过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我还不知道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呢?”
好像就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也没看清脸长什么样,就只知道是个男的,长得挺高的,然后是白头发。
“哪个学校的啊,几年级,多高啊,也是游泳的吗?”
御子柴赤一倒也没藏着掖着,对她的问题一一作答:“仙台的,伊达工业,一年级,是挺高的,在打排球。”
“啊......”班长拉长音应了一声,和学委一起在心里努力做出了一番想象:“你这介绍了其实我也想象不太出来......反正就是一个比你小的高大的白毛壮汉是吧?”
结合一下入江之前说的‘凶了吧唧的像条护卫犬’的评价,她又顺势在心里给那个黑色的虚影加上了一个张嘴喷火的哥斯拉脑袋。
长着白头发的哥斯拉......
——她成功把自己整沉默了。
“好吧,我还是很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