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打量着他,他不免有些奇怪,自他上次大刀阔斧将按察司上下整治一遍之后,这些人见了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今日怎么突然就转了性了?
他不以为意的继续往里走,甫一坐下来终于看到桌案上那封显眼的信件。
‘吾夫亲启’四个大字让他拆信的手都微微失稳,胸腔的跳动让他呼吸急促,酡红漫上了耳尖脸颊。
他指尖有些发颤,刚拆了蜡封就从纸皮中滑出一个小纸包来,裹挟着沁人的清甜,他凑在鼻尖嗅了嗅,应该是茶叶之类的,他将纸包放进衣襟中收好,这才展开了那信纸。
符津倚在窗外偷看,见他一会傻笑一会跌进那圈椅中打滚,心知这回楚逸轩总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正想偷偷溜走,不妨他正好读到最后一句,冲窗下那人影喊话道:“滚进来。”
他这会正高兴,符津胆子也大了起来,随意往那桌案上一坐:“督主有什么吩咐?”
“你跟你嫂嫂告状,说我整治的你们叫苦连天?”
“按察司上下那么多人呢?督主凭什么认定就是我?再者那信又未署名……”符津不打自招,忙以手掩唇,讨巧的笑:“哥哥。”
好在他今日心情不错,只是将他从桌案上推下去:“你那狗爬似的字就别拿你嫂嫂面前丢人现眼了,丢我按察司的人。”
他负手往外走,符津紧跟着道:“督主,还没到下差的时候呢?”
“身体不适,替我告个假。”
楚逸轩哼着小调,心情极好,连着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风有约,花不误,待北疆诸事了结,岁岁年年再不相负。
他心想:“再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