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的叫人听不出喜怒的平静语气，但那声音……
她敏锐察觉到，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时所发出来的。
厉翩翩惊讶，他为何变成这样？
她心里控制不住冒出许多猜测，没有肯定的论断，又或许宋无焚根本没有承受什么痛苦，是她不了解宋无焚的生活，乱想罢了。
上山的路上在心里默默演练好的话，忽然堵在喉咙间，额间缓缓渗出了汗：“我……”
她总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她后悔了，真不如找张善云替她通传，就算宋无焚不愿见她也无所谓了。
或许她的支支吾吾，让宋无焚误会她有十分重要的话想当面说。
“进来说话。”
已经发觉他的异常，她怎么可能还要进去打扰？
况且她本来就没有与他面对面的打算，隔着一层屏障，她会更安心。
厉翩翩攥紧手，冷硬道：“晚辈不敢。”
紧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
厉翩翩僵直的杵在门外，屋里的人也没了动静，气氛僵到极点。
好不容易，厉翩翩才主动破冰，开口道：“晚辈来，是想向圣君道谢，多谢圣君那日为我点出仙骨印。我擅闯而来，十分失礼，望圣君勿怪。”
厉翩翩听到他浅浅的“嗯”了声。
再没别的话可说了，厉翩翩如释重负，“弟子告退。”
里面彻底没了回音，厉翩翩不敢继续打扰，来时为了显得恭敬，也为了让宋无焚有足够的时间发现她来，特意步行，走时恨不得插上翅膀，拿出天在水连忙御剑飞走了，像极了落荒而逃。
厉翩翩刚离开渡妄山，就见张善云眉飞色舞的和几个弟子聊着天回来，谈论奇景有多么壮观，厉翩翩替自己捏了把汗，好在她走得及时，没和他们撞个正着。
渡妄山斜阳染色，厉翩翩早就离去多时，竹屋中，宋无焚仍垂眸静坐，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