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轻轻嗯了声。
这个香囊在将军府时她就开始绣了,当时其实就已经差不多绣完了,就差一些小细节还没有完善。
当时她想着再见到皇兄时便送给他,结果没想到再见后两人之间发生了这些事,香囊就被她扔在一旁搁置了。
至于今日为什么又拿出来绣完了,其实个中理由挺复杂的。
“臣妹想谢皇兄救命之恩,也谢皇兄这几日的照顾,最后贺皇兄大婚,还望皇兄不嫌臣妹手拙。”
江鸣谦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竟有些紧张,接过香囊的手都在打颤,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直到听到沈凝的最后一句话。
大婚……
消息传的倒挺快啊。
江鸣谦瞬间恢复清醒,他眯着眼望向沈凝,瞧她的反应,他看见沈凝那双清澈见底藏不住任何心思的眼眸中饱含笑意,虽然面上丝毫不显。
见状江鸣谦自嘲般笑了声,小公主现在在他面前连开心都不敢表露,可见他着实恶劣。
不过这才哪到哪啊。
江鸣谦将香囊系在自己的腰间,沈凝用余光瞥了一眼。
江凝谦身上的两个香囊,都是她绣的,江鸣谦一带就是这么多年,沈凝收回目光,不想再去看。
江鸣谦将香囊挂好,俯下身凑近沈凝,沉声似呢喃,似质问,“皇妹这是在试探朕?试探朕既然已经要大婚,那要什么时候放你和驸马走,是与不是?”
明明用的是十足十温柔的语气,可沈凝却不受控的打了个寒颤,被拆穿的她有些尴尬,她紧握着帕子,一瞬间神情有些慌乱。
江鸣谦眼眸黑的发沉,面上却轻轻笑了声,然后他忽然掐住沈凝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
小公主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脸上是掩盖不住地慌乱,江鸣谦嗤笑了声,拇指用力碾过她的双唇,如此反复。
沈凝未施粉黛,又因着刚大病初愈的缘故,唇上毫无血色,却硬生生被江鸣谦揉搓的如蔷薇花瓣一样娇艳后,才缓缓松开了手。
江鸣谦一松手,沈凝连忙朝后退了一步,满脸愤恨的盯着他。
江鸣谦视若无睹,扬唇懒懒道,“这样吧,皇妹答应朕一个条件,若是做的好,朕大婚当天,也就是你过完生辰那天过后,朕就放你走,决不食言,怎么样?”
沈凝现在一听见条件两个字,就想起驸马进监牢,她去求皇兄的那日,本来建设许久都没能平静下来的心情此刻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沈凝内心十分困倦,这种铡刀悬在头顶随时就要落下的感觉,让她无比心累,可她偏偏也毫无办法。
沈凝没有接话,也不想接话。
江鸣谦见沈凝没反应,冷笑了声,垂眸望着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自顾自在自己腰间取下一枚玉佩,拿到沈凝眼前晃了晃。
沈凝只是看了一眼,心瞬间凉了半截,她对这枚玉佩印象深刻。
这枚玉佩就是那日,皇兄塞给她的那个。
沈凝眼眶一瞬间发热,她指尖都在打颤。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又想重复那日的做法,来侮辱她吗?
江鸣谦冷眼瞧着沈凝,忽然开口道,“那日,朕让张嬷嬷重新教导公主,后面就不了了之了,朕忽然想起来,朕还没有验收一下成果。”
沈凝在脑海里疯狂想着对策,可是想来想去,一个法子都没有。
那日她跪了,也哭了,最后还不是无济于事。
所以呢,她要坚决的摇头说不吗,如果激怒了皇兄,他一声令下不放她走了,那又该如何。
沈凝在心里盘算着最坏的打算,可她不得不承认她赌不起,她也不敢。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吗?
沈凝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暗做出了决定,她努力憋回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抬头望着江鸣谦,然后下一秒就朝着江鸣谦伸出了手。
江鸣谦没想到小公主进步这么大,这次竟不哭也不闹,他轻笑了声,没有将玉佩递给沈凝,而是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将自己手里的玉佩塞进了她嘴里。
江鸣谦将玉佩塞得很深,连带着他的手指也进的很深,可他这次没有别的多余的动作,将玉佩塞进沈凝嘴里后,手指便退了出来。
然后他盯着被他突如其来动作吓的愣在原地的沈凝,在她的注视下,重新将他的指尖含进了他自己嘴里。
本来就强忍着恶心的沈凝:……
“这个味道依旧没变,皇妹尝着呢。”
沈凝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江鸣谦的意思,直到她将那个所谓的玉佩含实,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这压根不是个玉佩,只不过是做成了玉佩样子的专职喉疾的药。
她幼时每每生病,皇兄都会喂她吃这个药。
沈凝试探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