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鱼鱼刚要进行保命操作,拔掉吹风机线的时候,吹风机自己就熄火了。
老化的电闸烧起来,店里同样老化的电路线都瘫痪了。
眨眼间,盖住电闸的塑料盖子烧起来了,火焰像一座小山丘的模样,塑料的有毒黑烟把周边的墙燎得发黑。
舒鱼鱼连忙把店门关起来,跑到楼梯旁边拿起扫把去不停地拍打着火点。
大火的婴儿期就这样被舒鱼鱼扼杀在了摇篮里。
“我真服了,这什么破店,电路线居然都是老化的。”
功率一大,它就会崩。
现在店里的钨丝灯泡也灭了,光线不足,比街道还昏暗。
舒鱼鱼后怕地扫了一眼茶几上煮火锅的电磁炉,这玩意儿功率更大,一开,那电表转疯了。
灭了火,舒鱼鱼把店门给打开通风,消除塑料烧起来难闻的气味儿。
舒鱼鱼还吹风机的时候,在服装店里插来试用了一下。
还好,没有坏。
夜晚将至。
繁华街道上的路灯接踵亮起。
古有匡衡凿壁偷光,刻苦学习,今有咸鱼开窗蹭光,躺平睡觉。
舒鱼鱼把睡衣洗干净了才睡觉,晾晒在二楼的阳台上。
第二天十点,舒鱼鱼上楼去拿的时候只有袖口有一点润,其余部分都干了。
舒鱼鱼穿着干净柔软的睡衣打开了店门。
街道上印着不同形状的光影,像昨天夜里被踩碎的星星,掉了今天的地上。
舒鱼鱼到左手边隔壁的隔壁——周记嘟嘟粉面馆,来了一碗热乎乎的肉末粉,填饱了肚子。
她扫码付款的时候,顺口问了一下窗口后面给客人煮粉的老板,“请问一下老板,这附近哪里可以找到电工师傅?”
老板周妙是个干事爽利,说话嗓门大的妇女,“你找电工师傅啊,这附近没有,你找没用,你直接打电话让师傅上门来就是了,你家是电出现问题了?”
舒鱼鱼:“嗯,电闸坏了。”
周妙:“那不就得了,我给你电话你直接打,师傅会上门来的。”
“谢谢你,谢谢老板。”舒鱼鱼付完款,翻开拨号照着老板拿出来的电话本抄了电工师傅的电话号码,“可以了,谢谢。”
“没多大点事儿,用不着那么客气。以后常来吃啊,保证我家的肉都是新鲜的,而且绝对不是猪脖子肉。”
“好嘞好嘞。”
舒鱼鱼转过身,又折了回去,“老板,再问一下,这附近有可以办理电信宽带的吗?”
周妙:“有啊,你出门左转直走,走到头那里不是大十字路口吗,你就等绿灯过马路到对街,左转,走过大概四家,第五家就是电信营业厅了。”
舒鱼鱼恨不得行上大礼,“谢谢啊老板。”
她开开心心地走出周记粉面馆。
舒鱼鱼走到马路边转过身,单脚站立,身体歪出去,但太远了看不见。
正好,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舒鱼鱼背着手,太奶散步式地慢走着,熟悉周围的环境,也欣赏欣赏百分之一百的虐文中所提及的寸金寸土的繁华A市。
随着舒鱼鱼目光所及,她眼前的街道商铺,高楼大厦,就像黑白线稿被刷上了水彩颜色,从浅色开始铺,相近的颜色过渡明暗,有着清新又治愈的色彩的繁华都市的一角被一帧一帧地装进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睛里。
或许虐文霸总的家里是性冷淡的极简装潢,但外面的街道是极繁的风格:被商品塞到爆满的小店、拥挤却有秩序的人群、众多而不混乱的车流。
舒鱼鱼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绘本《野蔷薇村的故事》里。
就在她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走向目的地的时候。
她心大完全敞开门的店,走进了十个人。
其中有两个是男的。
“小心点小心,别碰到收银台了,上面瓶瓶罐罐太多了,小心。”
“老板,这床是要搬到楼上吗?”
“对。”
“可是我看那门好窄,这床得放下来拆了才能通过那扇门。”
“好吧。”
“诶,咸老板人哪儿去了?”
“可能在楼上吧。”
“没有在楼上,我刚从楼上下来。那楼上太空了,又旧,我看留在那里的洗衣机还是生锈的。”
“哇!生锈了,那还能用吗?”
“不能了,插头都被老鼠咬断了,也不知道咸老板怎么处理,她一个人也搬不动吧。”
“这个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她肯定是拿来卖的。”
“都让一下姐妹们,别撞到你们了,这床特别沉。”
“眠眠,你这床也太沉了,不会把咸老师的房子给整塌了吧。”
“不会吧,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