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喷溅的血。
可见她的决心。
大家知道这个细节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看样子事情闹大了,傅深应该会有行动。】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舒鱼鱼心声里的意思时,微信群有江眠眠发来的消息。
看信息,人已经到了医院。
傅深仍然冷静,对江眠眠形同陌路,斥责都拉低了声量,神情里带了点厌恶。
“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将我的家搅的鸡犬不宁,如果不是你,我的母亲不会在医院长跪不起,不是你,思琼就不会一直守在这里寝室难安。”
江眠眠看向不远处跪在抢救室门口的傅妈妈,却被傅深逼停到安全通道的楼梯口。
从前这个姿势暧昧极了。
现在却充满着压迫的仇视。
可是江眠眠却不再是从前的江眠眠,她高昂着自己的头,“心疼妈妈长跪不起,那你就陪她一起跪在那里,赎你的罪,揪心于林思琼的衣不解带那你就发挥你的强势,让她回去休息而不是看着。至于你所说的如果,根本不会存在,你的如果不过是在抹杀傅永乐生存下来的可能,你想等你一切安稳之后再去寻找她,按照你的心思,你不可能没有想过她在未知的地方,多等一分钟,就要受多一分钟的痛苦。”
傅深深邃的目光盯着她,呵出冷气,“看不出来,你在破坏我和思琼之间的稳定性这件事里,竟然可以做到如此伟大。”
江眠眠:“你说是就是吧。”
人人都打心眼里瞧不起所谓的爱情。
可是失恋实在是一件太过痛苦的事情,长到忘记自己的感情,在失去的那一刻起,仿佛得了心脏病,心脏又空又痛,生理性的疼痛带来铺天盖地的窒息感。
江眠眠剥削了自己的情感,只为救一条命。
虽被网络和傅深以及他朋友诋毁万千,但灵魂早已化蝶,她亦无所谓畏惧他的回忆里的前任的面孔化成了魔鬼,面目可憎。
可她终究是一个人,还是会控制不住的觉得难过,但不再会像之前那种独自吞咽痛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了好久,依旧寻找不到出口。
江眠眠想起了救她命运的那位咸老师,她便开车前往翠屏街的麻将店。
江眠眠刚到麻将店,就听见了舒鱼鱼的声音。
她抬眼看了一下,对方没有张嘴。
看来这就是闺蜜李桔音所说的心声了。
原来她也能获得这样的奇妙体验。
江眠眠的到来打断了舒鱼鱼的心声。
舒鱼鱼正好吃瓜吃到胸闷,趴在收银台上嗑瓜子,就看见了进门来的江眠眠。
女人素面朝天,看上去疲惫极了,双眼皮很明显的漂亮眼睛微微有点水肿,看样子是哭过了。
舒鱼鱼手机之前还没被偷窃的时候,在网络上看见过江眠眠的照片。
虐文中的恶毒女配识别度很高,一身素装没化妆也显得浑身上下都珠光宝玉,俏小的脸蛋上装配的五官偏攻击性的明艳。
不管怎么样,江眠眠都是个大美人。
不止第一眼。
舒鱼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好,是来打麻将的吗?可是没有位置了。”
江眠眠撑着精神微微笑道:“我不会打麻将,我来这里坐一坐可以吗?”
舒鱼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以可以,你坐你坐。”
她抓一把瓜子,领着江眠眠进了麻将店里的沙发前。
大家纷纷看向江眠眠,无不透露着眼神之中的心疼。
好比一朵朝阳盛开的鲜花,被冰霜压垮了生命力。
江眠眠的状态看上去比之前她亲自来给舒鱼鱼送床那天,看上去要糟糕很多。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泡一杯香香的花茶来。”舒鱼鱼弯腰,抓起江眠眠的手,给她一把瓜子。
“咸老师。”麻将桌上有人说,“我记得好像有粉玫瑰。”
舒鱼鱼在收银台上找了一会,“还真有。”
江眠眠有点想哭。
粉玫瑰的功效是:疏肝解郁。
她学画画那会儿,到处写生,花草树木的很多学识是在不知不觉中汲取了一点。
舒鱼鱼泡了很多,在店里的人都有一杯。
三个普通客人看那个装茶叶的罐子就不普通,老板竟然随随便便就舍得泡掉大半。
该不会是有什么来头吧?
他们三个也不好明说,就用手机聊。
“是我看错了吗?刚刚进来的那个女人不是获得过很多大奖的画家吗?她居然也来这里玩诶。”
“拍一个拍一个。”
“发到网上肯定有很多人点赞。”
然而,刚刚举起手机,就被舒鱼鱼看见了。
现在江眠眠正在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