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雪又一次坐在了九荒的面前,九荒还是那副老神在在,慈眉善目的模样,看着她捻须微笑,正要问明来意,云飘雪也是温柔一笑,把手指放在唇上,对他做了个“嘘,别说话!”的俏皮样,指了指天上,难得柔和的表示:“您听!”
九荒倒被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哽了一下,想着这姑娘果然极为可怕,脾气坏就算了,还聪明,又聪明又脾气坏的丫头最讨人厌了!脸上还要保持着神仙华彩,君子风度,温文尔雅的问她:“听什么呀?”
云飘雪对他嫣然一笑,老狐狸,又老又狐狸的神仙果然最讨人厌了!也学他不紧不慢的指了指天上:“君上听不见吗?”
九荒暗中翻个白眼,表面气定神闲:“听见什么啊?”
云飘雪扭扭捏捏,矫揉造作的用手捂住嘴吱吱吱的笑,恶心他:“哎呦,君上真是好说笑啊,这九天崩塌的声音,怎么会听不见呢?”
九荒果然恶心死了,面上却是朗朗一笑:“九天怎么会崩塌,说瞎话的小仙女儿就不美了!”
心想你本来就长得一般,这下最好丑的连星渊都不忍再看,跟你彻底了断,解了这万年孽债得了!
可惜天地没给他这老神仙面子,忽然不合时宜的颤抖了一下,九荒殿里的小神官跑来,一脸慌张:“不好了不好了,星渊上神和魔皇又打起来了,他们刚刚震碎了擎天柱!”
擎天柱!九荒脸色一变,但又很快柔和回去,也学云飘雪捂着嘴,轻轻叫了一声:“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果然还是比不过他,云飘雪被他肉麻的浑身都紧了,叹了口气,甘拜下风,怒道:“老头,你别装了,我知道这件事一定和你有关系,朝云说,星渊搬到九重天后神神叨叨的,然后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再回来,身边就多了那个奇怪的地仙,也就是我,本小仙女儿,这中间,反常就是就与君上您走动多一些,您不知道内情,就没人知道了!”
九荒笑的慈祥:“作为九重天上不多的邻居,我们之间有往来有友情与爱,怎叫反常,神仙有爱啊,奇怪吗!现在的丫头,真是!狭隘!”
云飘雪都要内伤了,这老狐狸啊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嘴的老狐狸啊,怒道:“君上啊,现在星渊神君和魔皇在九天之上打的如火如荼,你死我活,你就不怕他们拆了神界!”
九荒正打算继续捻须微笑:“拆了神界,不至于,你想多了!”
可惜没给他面子的又来了一次地动山摇,小神官惊慌失措的跑进来:“他们在撞不周山!”
星渊和长卿经过昨夜互斗演技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今天这一架干的格外决绝,二人出手再不留余地,就求个你死我活,作为天界战力第一,与不死不灭的天地法则,真要倾尽全力,陪葬的必是这九重天。
九荒愕然:“他们真的这么疯狂啊!”
他终于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两个人加起来都快百万岁了,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一样,这是……”
他忽然眼前一亮:“为爱燃烧呀!”
云飘雪气的终于从原地蹦了起来:“老头,你再啰啰嗦嗦的,燃烧的恐怕是整个天庭吧!”
她怒视九荒:“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想我有权知道真相吧!”
九荒也有些踌躇,抬头看她:“你不是一向很聪明吗,你猜到多少?”
云飘雪也不浪费时间,干脆利落的表示:“您给了我一段星渊上神的回忆,魔皇昨晚也给了一段我他的回忆,他们都是历劫,因为性格不一样,所以经历不一样,但关键的时间点是一样的,遇到的问题他们解决办法不一样,最后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很奇怪对不对?”
“而我!”她直视九荒:“作为他们的指定劫难,就更奇怪了,我好像是在过重复的人生,虽然因为神尊与魔皇从个性到为人处世完全不一样,所以导致结果有某些很小的偏差,但我还是按照原有时间点一直前进,最终,我的时间点终止在灭神杵下!”
九荒瘪瘪嘴:“你还真是很会猜啊!”
云飘雪气的直跺脚:“我这是经过严密分析后的推理,不是猜的,怎么会是猜的,君上,你给我一个答案就那么难吗?”
九荒对她捻须一笑,就在云飘雪想毁灭吧,放飞吧,管他三七二十一上去捅他十七八个窟窿吧!——的时候,他毫无停顿,没有标点,一口气表示:“当年星渊还在做天君时为了打败魔皇不惜强行突破进入混沌之劫化为一只金乌下凡渡劫在凡间遇见了你做了你的师弟爱慕上了你与你情投意合双宿双栖即将成亲之际却被发现他原身就是人间俗称的妖人妖不能共存更不要说是成亲于是青城长老催动灭神杵欲将他斩杀危机关头你挺身而出就此陨落!”
(当年星渊还在做天君时,为了打败魔皇,不惜强行突破进入混沌之劫,化为一只金乌下凡渡劫!在凡间遇见了你,做了你的师弟,爱慕上了你,与你情投意合双宿双栖即将成亲之际,却被发现他原身就是人间俗称的妖!人妖不能共存,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