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姐儿啊!”
裴子熙焦急的问道:“祖父,内院出了什么事吗?”
裴老太君笑道:“前些日子,我这儿少了几样东西,你母亲和父亲为了尽孝,便放了一些人出去。这样也好,内院人多了也吵得很。”
真的是这样吗?裴子熙心沉了沉。
裴老太君又说道:“熙姐儿,这是内院的事,你们女儿家志向远大,可不能陷于内院之中,还是应当把读书放在首位。”
裴子熙闷闷的应了,心里却是十分郁闷。身为家中嫡女,长辈们却什么也不对她说,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往日太过幼稚,在长辈的心中难当大任吗?
又过了几日,裴子玉的病好了大半,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只是裴母和裴主君还是不放心,便拘着裴子玉在潇湘馆里修养。
虽然习惯了宅着,但是大病一场之后,裴子玉也有些烦躁了,迫切想要出去走走。
只是,裴子玉知道这不现实。
等着裴子玉出门的人可不少,裴子玉出门了也就意味着这件事翻篇了。
可是裴子玉窝在潇湘馆,有些人也不敢再有小动作。
缀锦楼里,裴子菲正在做着男红,突然问道:“大哥哥还是没有出门吗?”
巧儿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公子并未出门,潇湘馆的大门也一直关着。”
巧儿顿了顿,又说道:“家主管得严,每日都遣周家大叔去潇湘馆看望。”
周青家的……裴子菲冷哼一声,还真是看中这个儿子啊!他除了是嫡子外,有哪一点比得上他!
越想越气,裴子菲直接打翻了桌上的茶碗。
裴子菲说道:“熙姐儿不是都能走动了吗?怎么还不放我们出去。”
巧儿斟酌着说道:“许是周管家还没查出什么来吧!”
裴子菲连连冷笑,说道:“周管家像狐狸似的,怎么可能查不出什么。”
巧儿一骇,跪坐在地上。
裴子菲十分嫌弃巧儿的胆小,说道:“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个什么!”反正该着急的又不是他们!
裴子玉正歪在塌上玩着鲁班锁,就见月季来报,“哥儿,家主请你去松正院。”松正院是裴母的住处,地处外院。
裴子玉闻言,便知压胜一事应该有个结果了!
来到松正院正堂,只有裴母一人,裴子玉行了一礼,便站在一旁。
裴母温和的说道:“你身子才好,坐下吧!”
裴子玉笑着点了点头,坐在了裴母下首。
裴母看向裴子玉,“你一向聪明,这次能不能猜出喊你来做什么呢?”
裴子玉回道:“想来是之前的事有了结果吧!”
裴母点了点头,说道:“你觉得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裴子玉没有特意思索,直接就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该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既定的事实,又能如何装扮?”
裴母点了点头,欣慰的看着裴子玉,说道:“老太君和你父亲都来找过我,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裴子玉说道:“老太君会这么做,是为了裴氏的名声。父亲这么做,是为了您的名声。”
裴母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裴母说道:“这事查出来了,是赵小侍和三哥儿做的,涉及到了外面的人,便不好再查下去了。”
裴子玉问道:“母亲,只是他们吗?”
裴母看向裴子玉,鼓励的说道:“你说说你的想法。”
“这其中还有二弟弟的影子吧!”
裴母点了点头,裴子玉又说道:“他们都没有能力能做这件事,应该是三弟弟不知从哪得了这腌臜之物,故意将这事透露给了二弟弟,二弟弟顺水推舟,共同促成了此事。”
仅从她的只言片语就能推断出事情的大概,裴母深感自豪,说道:“恰如你所言,不过三哥儿是从威远伯家的五公子那得来的这腌臜之物。”
威远伯家的五公子……裴子玉努力想了一会,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身影,他们只在早几年前的一次宴会上见过。
裴子玉有些不解,说道:“我们家同威远伯家并无交流啊?”威远伯乃县伯爵位,这一任的威远伯任职工部,与身在礼部的裴母没什么交情,裴家内眷也和威远伯府的内眷接触不多。
可威远伯家的五公子怎么会想着搭上裴子英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