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你教教我了。”
林公公哪里敢坐全了,屁股只敢沾着点边,此时裴子玉说话,林公公微微弯着腰说道:“少君出身诗书礼仪之家,少君说错了,那就是错了。”
裴子玉看向石瑞家的,说道:“你往常也在你主子面前大放厥词吗?”
石瑞家的求饶道:“少君开恩啊!今个……今个老奴多喝了两口酒,言语不当,冲撞着少君,还望少君大人大量,饶过老奴这一回吧!”
裴子玉说道:“我才管家理事,饶你一回也可。”
石瑞家的面上一喜,裴子玉又说道:“可这青天白日的就吃醉了酒,如何伺候你主子?你也是这一身酒气、毫无理智的去伺候?”
石瑞家的吓得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
裴子玉说道:“再说我饶了你一回,下次又有人念着初犯讨饶,我又当如何?思来想去,还是从你这里开始,以儆效尤,方有始终。”
石瑞家的是真没想到裴子玉拿着鸡毛就敢当令箭,当下不敢再说别的,只顾着哀嚎着求饶。
林公公眉头一滞,这般吵吵闹闹的,日后裴子玉如何能服众管家?
裴子玉也不管石瑞家的如何哀嚎,只是静坐着。
齐大主君站在见微院外,恨不得咬断了牙。
珍珠和姚黄一左一右的站在齐大主君身边,姚黄说道:“大主君,请进。”
齐大主君黑着脸,走进了见微院。
林公公老远看到齐大主君来了,有些担心裴子玉受气。
裴子玉站起身,迎了出去。
裴子玉先请了个安,说道:“侄女婿也是没有法子了,不得已只好请大主君过来了。”长辈身边的奴仆还是交给长辈去处理吧!
眼看石瑞家的乱了分寸,姚黄便拉着珍珠就去找齐大主君了。
齐大主君憋出一句笑,说道:“贤侄女婿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就是了。”
裴子玉回头,看向屋内跪着的石瑞家的,说道:“不知尊卑,白日喝酒,满口污言秽语,当如何处置?”
齐大主君铁青着脸,说道:“拉下去,打二十个板子。”
不用见微院的仆夫动手,跟着齐大主君的仆夫已经将石瑞家的堵了嘴,拉下去了。
裴子玉说道:“大主君,请进屋用茶。”
齐大主君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说道:“贤侄女婿今个忙了一天了,我就不进去了,你大姨母还等我回去呢!”
说完,齐大主君便离开了。
林公公沉吟着说道:“少君,行事锋芒太过,容易得罪人。”
裴子玉转头说道:“林公公,你是国公府的老人了,眼下年节将至,国公府各处挂着的账该如何是好啊?”
林公公一滞,不再说话。
裴子玉说道:“林公公,我这几日瞧了下来,国公府里的奴仆竟不成个体统。料说你是宫中来的,林管家也出身内务府,怎么这规矩还没教明白?”
林公公彻底不说话了,低着头站在那。
裴子玉说道:“我这人好说话得很,只有一条,那便是管好吃饭的东西,若是胡吠出什么,我是不饶的。”
林公公抬头看了一眼裴子玉,微微勾起嘴角,不愧是大家出身,做事雷厉风行的,看来那些人注定失算了。
林公公说道:“早些年,帝卿还会管一管,后来便撒手不管了。”
裴子玉说道:“帝卿也能容忍?”
林公公说道:“帝卿就想看看能张狂成什么样子。”
“……”许是裴子玉的表情太过惊讶和无奈,林公公又说道:“帝卿最怕麻烦了,多费心一点的事,都是不愿多理的。”
裴子玉走进屋内,林公公跟着走进屋内。
林公公又说道:“少君今日打了大主君的脸,可有想过日后该怎么管家?”
裴子玉说道:“便是我今日不得罪大主君,我管家就能顺顺利利么?”
林公公又说道,“少君怎么会这么说?”
裴子玉看着林公公,只是说道:“林公公,一本账册可以告诉人很多东西。”
林公公笑了,又说道:“听说大主君又接了他外甥进府,少君,你的麻烦来了。”
裴子玉好奇的问道:“那位馥哥儿?”
林公公继续说道:“是的,大主君丢了这么一大个脸面,他那贴心的外甥迟早会帮他找回来的。”
不待裴子玉说话,林公公又说道:“还有,世女倾心馥哥儿。”
这还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他到哪拿的都是炮灰剧本吗?
裴子玉顿时有些烦躁了,真想问问齐原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