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待在自己宫里才是最舒服的。”
皇室家宴设在同元殿,那里大得很,虽然各处烧着炉子,可是太皇太后还是觉得冷。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早就禁不住冷意了,若不是这是家宴,来的都是近亲之人,太皇太后也不想参与。
若是寻常国宴,太皇太后全都推了,只管在自己宫里玩乐,那些宴会交给年轻人去就行了。
而太皇太后不去,皇太后也不去,陪着太皇太后说说话,玩玩新鲜事物,尝尝仁寿宫小厨房的菜,也就将时光消磨了。
说到冷,太皇太后就想起了四皇女,太皇太后说道:“听说小四身体越发不好了。”
皇太后闻言,眼里已经有了泪花,皇太后见了太多白发人送黑发人,可还是受不住这种打击。
旬阳帝卿说道:“爹爹,四皇女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长命百岁!”
太皇太后神情十分伤感,四皇女是嫡女,乃皇后所出,皇后身子不好,多病早逝,所生三女一子也只有四皇女活了下来,可是如今年纪轻轻的人,那身子骨还比不上太皇太后的!
皇太后说道:“皇帝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只是这母女俩……心中的隔阂太重了。”
太皇太后说道:“谁说不是呢!哪有老娘的不是,便是皇帝理亏,作为女儿,小四也不该这样!”
旬阳帝卿说道:“这也是陛下和四皇女之间的事,时间总是最好的良药,如今四皇女也为人母亲了,总会明白母父的一番爱女之心。”皇后是宫中禁忌,四皇女又何尝不是,这些话躲着说过就罢,提得太多,皇帝该不高兴了。
裴子玉默默吃着花生,并不说话。
裴母虽然是三品大员,可是裴母并不会主动和裴子玉等人说那些天潢贵胄。
裴家向来中立,极少有哥儿嫁给皇女,更是极少娶帝卿进门。裴母也不愿意裴子玉四兄弟嫁给皇女,对于这些都是避之不及,从不在家里提及那些。
裴子英使计借着威远伯府和裴家的势,做了皇子的伴读,这事可是令裴母伤心了许久,身为礼部左丞的儿子,只要不是奔着那要命的富贵去的,什么样的人家不能挑。
可偏偏裴子英并没有按着裴母定下的路子去走,想起裴子英,也不知他在宫里过得怎么样了?
眼下并不是提及这事的时机,总要等太皇太后、皇太后、旬阳帝卿更加看重他之后,才能提这事。不然说不定还是害了裴子英,若是受不得宫中的苦,为何又要进宫呢!
见时辰差不多,王嬷嬷笑呵呵的说道:“殿下,该摆驾了。”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走吧!”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坐着仪仗来到同元殿,裴子玉沾了旬阳帝卿的光,同旬阳帝卿一般,乘了一张小辇,随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来到了同元殿。
皇帝早已来到同元殿,听得宫女报太皇太后、皇太后驾到,便马上上前迎接。
“孙儿拜见皇祖父,拜见父后。”
太皇太后说道:“免礼。”
皇帝走上前扶着太皇太后,庄贵君这时领着所有人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行礼。
太皇太后挥了挥手,便和皇太后归坐了。
裴子玉跟着旬阳帝卿来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却感受到了许多人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裴子玉有些明白裴母的良苦用心了,真嫁进了皇室,还不得永远活在他人的眼神之下。
裴子玉神游的时候,看到了裴子英。
裴子英正站在一位皇子身后,伺候着那位皇子用膳。
裴子玉一见,心里有些酸,裴子英哪里做过这些!
两人视线相交,便马上错开。
裴子玉低下了头,没听说伴读还要伺候皇子用膳的啊!
裴子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之笑,笃定裴子玉是在笑话他吧!费尽心机进宫当伴读,却坐着奴仆该做的事!
正在裴子玉想法子借机见一见裴子英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怒喝:“刘永安,你别给脸不要脸!”
裴子玉吓了一跳,差点失态,捂着心口,看向声源处!
只见一个苍白到虚无的人懒洋洋的看着眼前持酒的人,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七皇女站在那人身前,和持酒之人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