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一声大少君,到底是名不正!”国公府的大小姐是齐原,裴子玉才是这个大少君!
钰大少君说道:“四妹夫想做什么,我大抵是能猜到几分的,我手里有些东西想要交给四妹夫!”
裴子玉看向钰大少君,“大姐夫想要什么呢!”齐大主君的女婿帮他,裴子玉只能想到有事相求,不然他不会帮助自己,而他说的事,绝对会损害到齐大主君的利益。
钰大少君停住脚步,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母家虽然不显,却极其重礼守矩,家中的哥儿都由长辈教导,诗书礼仪,管家理事无一不教,家里不求我们这些哥儿有什么大造化,只求日后嫁人之后,能够上孝母父,下慈幼小,当起为人夫郎的担子。”
说道此处,钰大少君眼里有了几许泪花,“自从齐许两家定亲之后,我母家长辈就对我大加培养,希望我能当起齐国公府这一族的长房夫郎,做好少族长夫郎,可是……”齐国公这一支几十年前就单分了出去,又远离了祖籍之地,早已是自成一族。而齐大老姥是如今齐家这一族的族长,齐钰是继承人。
钰大主君擦了擦眼泪,说道:“可如今既辜负母家教养,也辜负婆母期望,实在是不孝。”
钰大少君看向裴子玉,“有些事我不能做,也不敢做,既然你想做,我总盼着能有个好的结果,日后我们这一族也能存续下去!”
长房长婿与其他女婿自是不同的,裴子玉看着钰大少君,说道:“多谢大姐夫,只是大姐夫也有其他事吧!”
钰大少君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说道:“若非对你的性子有那么一丝了解,你说这话我就该恼了!”裴子玉人很不错,就是说话太过直接,着实令人尴尬。
裴子玉不语,他习惯了直来直去,也不愿意费时间在这些语言上,只是这样总会令他人不喜。
而钰大少君不也表示了他的恼怒和不满么,既然如此,裴子玉却不在意他人的不满了,将时间花着这些事上,太浪费了。
钰大少君见裴子玉不说话,咬了咬嘴唇,说道:“你大姐和我想着……想要把善姐儿送去洙泗书院……”虽然齐国公府是有族学的,还是齐大老姥管着的,可钰大少君不愿意齐善去族学读书。
裴子玉看着有些难堪之意的钰大少君,心里一叹,说道:“善姐儿还太小,就要送去书院吗?”齐善翻过年也才六岁,春闱之后,洙泗书院可就要入学了。洙泗书院可不同普通书院那样教学,乃是一月一休,齐钰和钰大少君能承受骨肉分离之苦吗?
钰大少君决绝的点了点头,他算是看出来了,齐家这一代是不可能在科举上有建树了,如今必须培养长房长孙,不然他们这一房将再无威信,如何坐稳族长之位。
裴子玉说道:“善姐儿天分很好,自然是能入洙泗书院读书。”
钰大少君见状,虽然知道裴子玉说了这句话就代表齐善入洙泗书院这事定了,可钰大少君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感到难堪。
见钰大少君难掩尴尬郁闷之色,裴子玉说道:“大姐夫,我还要去看看年节筹备得如何了,只能请你先行了。”
钰大少君忙不迭的说道:“你的事重要,你去忙吧!”
裴子玉走后,钰大少君身边的贴身小厮席湘说道:“大少君,四少君实在是太不尊敬您了。”
钰大少君怒道:“闭嘴。”
席湘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他这可是为自家主子出头呢!主子竟然这样待他,真是不识好歹!
钰大少君看着眼前的席湘,心里很失望,更是十分愤怒,这可是他的陪嫁小厮啊,也是自小就伺候他的人!
钰大少君冷冷的说道:“你年纪也大了,赏你个恩典,送你回家婚配去吧!”
席湘闻言,惊惧的看着钰大少君,脱口而出,“我是大姑娘的……”席湘早就做了齐钰的通房小厮,奈何齐大主君看的严,绝不许钰大少君的陪嫁小厮做小侍,不然以席湘的受宠程度,早就做了小侍了。
钰大少君看向席湘的眼里已经没了一丝温度,席湘的话还未说完,钰大少君说道:“堵了嘴,拉出去。”
立刻便有其他小厮捆了席湘,拖了出去。
晚些时候,齐钰没看到那席湘,好奇的问了一句,钰大少君淡淡的说道:“那小子年纪大了,便由他老爹领回去了。”
齐钰闻言,不再多说,同齐善玩乐着,日后再也不曾提起过席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