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的必杀技,不仅在纪春野身上适用,在祁歌身上也要故伎重施,好小子。
祁航点个点头示意祁风坐下,陆晴拿过祁歌手中的筷子递给了祁风。
祁风拱手接过了陆晴手中的筷子,就算是给祁歌赔礼道歉了。
对于家教这一方面祁风和陆晴还是要管着两姐弟的。
“在别人家饭桌上可不能嬉戏打闹。”陆晴说不上温婉,但也没有疾言厉色。
“妈妈我知道了。”祁歌笑容可掬。
祁风和陆晴两夫妇又把矛头指向了祁风。
祁风赶紧昂头挺胸迎头赶上,滑稽是有的,为数不多的…礼仪也是有的。
两夫妇真是拿这个儿子没办法,其实他们多有偏袒祁歌,但是对于祁风也是宠爱有加。
不会怒形于色。
当祁风演戏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的时候,两夫妇惯着,不拆穿他的戏柄;当祁风瞎闹,乱扔东西生气的时候,两夫妇宠着,不生气反而会耐心的问他。
这种父母,其实祁风还是很满足的,有这样的家庭,有一群人宠着他,何乐而不为呢?
祁风想想,笑了。
回到房间后祁歌才发现自己开静音的手机,被打来了无数个电话。
还有无数条微信。
微信还在一个劲的发,祁歌看着烦,直接把纪春野拉了黑名单干脆关了机。
纪春野快急死了,他现在连追妻火葬场都不算。
纪春野今天也来到了字由公司上班,祁歌察觉到他的到来,看都没看他一眼。
刚才还在和王鸣晴谈笑风生。
纪春野瞥见了她的情绪变化,脑壳疼。
两个人僵持了很长时间,气场很强大,王鸣晴都不敢靠近。
周又山路过的时候问了一句。
“怎么回事?”
两个人哑口无言。
周又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洗礼。
他假装无事路过。
纪春野表面平静,实则内心千军过马。
“祁歌…”他先开口。
“你别叫我。”祁歌语气冷淡生硬,把凳子拉远了一点,开始工作,实则脑子里一团浆。
后果很严重。
两个人直到下班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纪春野默默的跟在祁歌身后款款而行。
夜色渐浓,城市却依旧繁华喧嚣。霓虹灯点亮了都市的奢华,也掩盖了星月的清辉,放肆地把变幻的彩色投向天空。
天空朦胧,连黑也不纯粹了。
城市的灯火阑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的很,只有默默的两个人。
今天很冷,冬风凛冽,一股强烈的风袭来,吹起了祁歌的刘海,祁歌踉跄了几步。
他们走到小巷,纪春野伸开双手,突然加快了步子,温柔的抱住了祁歌,他虚放着,揽的她不紧,微微弯腰,靠在祁歌的肩膀上。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心如刀绞。
祁歌想要逃离他的怀里,声音呜咽呜咽的,妩媚性感却又有点不耐烦:“我那么真诚,最后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
她用胳膊肘打着他,纪春野闷哼一声,还是不放手。
她继续打他,还是碰到了他的伤口,距离上次受伤,只有六天时间,他和祁风一样,坐不住,因为在农村的时候他就天天干活,闲不住。
纪春野里面穿着毛衣,外面套了一件薄外套,穿的其实并不多,祁歌穿着棉袄,整个人看起来小小的。
在祁家,他偶尔还帮陆晴洗碗,坐一会儿就会起来扫地,不是有洁癖,是真的待不住,就算是在医院里,也要撑着身子在窗前吹风。
他嘴角的伤好了很多,但是现在还是不能张大口说话。
“松手。”他们离的很近,就算是闷哼,祁歌也能听见。
“不松。”他不想松手。
”对不起…”他声音不高不低,恐言辞失当,当下便在心里挑选了适当的话语,字句斟酌的开口说:“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一辈子都不原谅。”她声音冰冷,像冬季凛冽的风。
绝不。
纪春野没办法了:“那你打我好不好?怎么打我都不躲。”
“真的?”祁歌软了下来。
纪春野笑容绽放,就像憋了很久的昙花一现:“真的。”
纪春野松开了祁歌,满眼真诚,脸冻的通红,呼着哈气。
其实有那么一刻,祁歌想吻上他的凉唇,互相取暖,不断缠绵。
十二月的风并不温柔,祁歌鼻尖红红的。
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
“算了吧。”祁歌摇了摇头:“我先回去了,很冷。”
纪春野叹了一口气。
她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