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歌摸着小脸蛋,一脸呆萌:“你亲我,还在办公室呢。”
“哦?”
祁歌还不知道纪春野这家伙是故意的。
两个人纷纷往前看,就看到编辑部的同事们纷纷向他们看过来。
“结婚了记得发喜糖,别吝啬。”一个同事说着。
其他同事顺势:“想甜死谁呀你们?”
只有于无归和韩雪薇在一旁翻白眼,其是她没有不喜欢纪春野,她只是不想看祁歌每天这么开心。
说她见色起意,其实并不是,她是最近才盯上这只小奶狗的。
于无归玩的花,谁不知道啊,她是KTV和酒吧的常住户,也是夜店的常住户。
谁被她盯上谁倒霉。
此时,有一个小姑娘站在阳台上,双眼含着泪水。
向晴的生活其实并不尽人意。
今天她在学校里被人扒光了衣服,甚至被拍了照片,上传到了网上。
尽管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要乐观,要向上,要阳光,如同自己的名字一样,但是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打击,她崩溃了。
这种日子她过不下去了,相比于这种日子,她更想死亡,死亡对于一些人来说是恐惧,但是死亡对于一些人来说是解脱,是归属。
是逃离这个黑暗的世界最方便的通道。
向晴真的好无助啊,她无力的呐喊着,用尽全身力气护住自己的衣服,保留自己那最后一丝尊严。
林凌拿着小型照相机疯狂的拍照片,甚至进行局部特写。
向晴哭的梨花带雨,头发凌乱着,嘴里发出的声音几乎语不成调,无声的呐喊着。
她的脸白的不成样子,双眼已满含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紧紧咬着的嘴唇也渗出了一道血痕。
林凌肆意的狂笑着,边笑边扒着向晴仅剩的衣服,表情得意:“叫你装乖乖女,叫你抢我的第一名,我受到的所有目光,你也别想逃掉,你没来之前我明明一直是第一,就因为你来我的第一就被抢走了,你知道有多少人笑话我吗?你知道吗?”
向晴什么也说不出来,哭着呐喊。
一些实在看不下去的学生告诉了校长,向晴这才得以穿上衣服。
这些痛苦的回忆,向晴都不想再回想了,她一口一口的嚼着安眠药,然后一口一口的吃着冰糖。
悲痛、苦恼要从胸中漫溢出来了,向晴真想站在悬崖上,冲着山,冲着水,冲着大地,冲着白云,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她已经痛苦到尝不到任何味道了,冰糖也是苦的。
向晴已经没有任何生的希望了,她不孝,没能给自己的奶奶留下任何东西,甚至还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她的内心世界已经被摧毁了,连渣都不剩,是一堆废墟。
死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她笑着,一口又一口的吃着,眼神木讷,阳光很烈,楼下的孩童笑得很开心,鸟儿也站在枝头上叽叽喳喳,她看着树枝上嫩绿色的枝芽。
到处都是生的希望。
过了很长时间,她慢吞吞的吃掉了一瓶安眠药。
孙茜回来后,就看到倒在阳台上的向晴,和掉在她身旁的安眠药瓶。
孙茜皱着眉头,双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蹲在孙女身边,拿起药瓶,看着上面的安眠药标志,孙茜眼前一黑。
孙茜打了电话,向晴被送到了医院。
孙茜双腿发抖,一双深邃的眼睛,脸上的皱纹,还有那有老茧的双手,她这半辈子都在为向晴的生活而拼搏。
向晴是个可怜的小姑娘,还不到十岁,就失去了父母,她只剩下了孙茜这一个亲人。
向晴今年才十七岁,孙茜养了她七年,这七年,无论是风雨还是风雪,孙茜都尽心尽力,不放弃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
向晴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最佳救治时间,孙茜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医生上。
医生们尽全力洗胃,主治医生额头上全是汗。
孙茜年纪大了,趴了一会儿,醒来后已经是晚上了。
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看她的孙女。
几名医生注意到老人醒后,纷纷上前搀扶。
老人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孙女呢?”孙茜声音颤抖,情绪极不稳定。
“很遗憾的通知您,我们没能救回您的孙女,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她足足吃了一瓶的安眠药,送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最佳救治时间。”
医生语气里透露着悲哀,主治医生的脸色并不好。
其实病人死亡,不仅家人悲痛,身为医生也是不好受的。
孙茜痛哭,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盖着白布的黑发人。
她颤抖着手掀开布子,就看见向晴苍白的脸孔。
孙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