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3)

仰望这座气吞山河的巍峨巨堡,宫阙繁华,应梨沉住气,稳了稳身形,随门口已等候了一段时间的张公公去往永慈宫。而秋月,则同马夫一起在宫外等候。

张公公显然是对她有印象的,或许该说对原来的应梨有记忆。

他眉毛浅淡几乎不可见,眼细地几近眯成一条缝,见着她先是躬着身子再咧嘴笑,一副表面无害的模样。可应梨却知晓他不容小觑,远远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一个宫里摸爬滚打十年都不到的阉人能坐上从二品首领公公的位置,谁又能人小看他本人与其背后的势力?

他带着应梨一路走便一路聊,嗓音纤细柔软:“如今可得唤郡主为丞相夫人,您也算是了了一件心头事了。”

应梨听见此话,心里咯噔一下,手捏成拳压下心中的烦闷,于是她小心谨慎地回复道:“公公说得哪里的话,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但是我的心头事是不是了了的这个情况,还得再看情况。”

这是崔理教她的,当面对宫里的人说着自己听不明白的话,就要反过来把这句话翻来倒去地说得模糊不清,这样对方就明白了。

应梨说着自己都听不明白的鬼话,也不管对方懂没懂。

她恨文科生,应梨下了判断。

张公公眉头一抽,舔着笑道:“是是是,洒家嘴笨,夫人可别生气。”

张公公可是宫里的老人,这走一路可不会把话头就此落下。只是后面的话再也没提起半句关于李司舟和太后的话,惹得应梨不仅得思虑刚才他问的意思,还得抽出神思搭话。

两人便一前一后走着,一路各有心思。

待快到了永慈宫,远远地见着太后娘娘身边贴身宫女秦姑姑着一身深蓝色长裙,张公公作揖要退下了。

可转身离开前,他眼里似乎闪烁着不明的光,回望着应纯如道,语气莫名,声调倒是奇异地上扬:“郡主……与之前有些不同了。”

本只想着太后见过之前的自己,没想着这意料以外的张公公也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下。

应梨袖中手指掐着指腹,面上依旧平静,浅笑回了一句:“是么,一日不见隔三秋,这不见了九秋,人也长大了。”

张公公笑得分不清阴阳,也回了一句:“是呀,人若是心成熟了,也是件好事。就怕心野了,那就坏了。”

应梨摸爬滚打那么多年,靠的是技术上位,可分辨阴阳怪气的话的能力还是有的,她还没见过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

她到底不是演员部的人,没办法耐着性子陪人演戏。应梨嘴角落下,面上仍是无动于衷,眼神骤然冷却,她转身就入了太后娘娘所在的宫殿内,没再理身后那人一句。

什么臭□□。

永慈宫殿内室宇精美,铺陈华丽,只是来不及瞅上一眼,秦姑姑已在不远处等待应梨,见她来了,便上前屈膝问了声好,再笑道:“三日不见公主,又漂亮了几分。”

远远地就瞧见她今日着一身紫色的雾花锦绸长裙,身披用银丝勾勒的薄烟纱,举止娴雅,头戴一只梅花白玉簪。清新雅丽,不愧当初太后娘娘见其一身布衣,就知她若是梳妆打扮一番,定不是普通之姿。

只是……这三日不见,确实变了一些。

若说是什么变了,秦姑姑倒觉得像是气质。

到底是出身低贱,原先再怎么用外皮包装掩饰,那瑟缩和野心都是明目张胆的。可今日一瞧,却沉稳了不少,让人看不明白了。

应梨勾起唇角笑道:“姑姑就知道捡漂亮话来说,只可惜今日回门,我没能把李司舟带上。”

这回是秋月教的,见了人得唤声好,可别冒冒失失地在人前直呼名讳。想到这,应梨才意识到自己又不小心把李司舟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秦姑姑显然留意到了这点,她眸中闪过暗光,摇头道:“丞相大人身子骨不好,太后娘娘早有预料,已免了他回门礼。可你毕竟是太后娘娘亲收的义女,这老祖宗的规矩还是免不了。娘娘说今日天气不错,这皇宫的花园里杏花盛开得极好,想与郡主一同赏花,院里酒具都备好了,就等郡主来了。”

怕不是简单的看花。

应梨的心情已从焦躁的不安转为平静的厌烦。

这宫里的路七拐八弯的,转着转着她已不识得路了,只得跟在秦姑姑身后。很快便见着凉亭一座,摇椅两张,远远瞧见一个身影,穿得雍容华贵背对着她,由身侧的宫人站着举伞盖替她遮阳。

见到太后娘娘时,应梨还是有些惊讶。

跟预料之中的不同,她比自己想象得要年轻更多,长得与自己几乎是同岁。

但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崔理说过,如今的太后娘娘入宫并没有多久,硬要把年纪放在应梨的世界里比较,也不过是堪堪毕业的实习生般大。

或许正因为如此,为了强行增加威严,她的胭脂眼影都涂抹沉重的色彩,缺因面容依旧稚嫩,显得有些不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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