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输出端接示波器。在你的世界,1946年,布洛赫发现质子在数千高斯的磁场中发生共振时,能够在线圈上感应出信噪比不小于3的射频电压[3],这便是核磁共振技术的开端。
二战前的科学家很少注意噪声对仪器灵敏度的干扰,微波技术、传输线和信噪比理论都非常小众[4],你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实现了这个世界真正的第一次“核磁共振”。
“我们成功了!”安娜一出实验室就激动地抱住你。你长长松了口气,成功实现核磁共振,意味着你可以获得一个月的休息——随后你又要匆忙推进核磁矩的计算,并尽快实现一维的MR成像。
你告别了请假回列宁格勒[5]老家的安娜,独自一人走出校门,高纬城市的秋日的阳光稍显凉薄,晃得你有些恍惚,轻微的眩晕感让你恍若隔世。这几个月泡在实验室里,你见到阳光的次数屈指可数,你的脸色因此苍白不少。
你走进一家颇有年代感的俄式咖啡馆,咖啡并不是欧美人的专利,苏联人的咖啡有着激烈浓郁的咖啡味,又称为“热的摩加佳巴”。这是一种高热量的、营养丰富的咖啡,你没有喝过,只是安娜简单提过这家莫斯科最古老的咖啡店,赞美了它的咖啡和历史感。
原主不喝咖啡,你也不知道这俄式咖啡究竟是个什么味道,权当做一次尝试。
如果时光倒流,你绝对会给那一刻自信满满的自己来一个大逼斗。毕竟原主的毛子父亲死的太早,她母亲也带着浓厚的华国文化气息,这哪个华国人能想到……
苏联人的咖啡里,是要加伏特加的啊![6]
你走进那一家看起来有百年历史的咖啡店,斯拉夫是一个安静的民族,在这里没有三五成群的人结伴聊天,虽然咖啡馆坐的满满当当,但房间里却并不嘈杂。咖啡馆打着有些昏暗的灯光,红色调,墙壁上是大片具有社会主义色彩的壁画——有工人,有红旗,有锤子和镰刀。
你在门口张望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空位,那张桌边只坐了一个身着俄罗斯传统服饰的男人,其它人似乎不太愿意挨着他坐。
你先向服务生要了杯“摩加佳巴”,他应了一声,跑到吧台边上打了颗鸡蛋。你发觉那个男人只是低头喝闷酒,他始终背对着其它人,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并没有过激的举动。
你还是想坐着喝一会咖啡,于是走到了那张桌边。
你先看到男人左手边的一排伏特加,有三四瓶,已经有大半瓶消失不见。酒气不太浓郁,于是你壮着胆子坐在他斜对面,并装作不经意地瞥了那人一眼。
你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熟悉的红眼睛。
老天,是伊利亚·布拉金斯基,苏联意识体,你各种意义上的直属上司!
“好久不见,布拉金斯基先生。”你这下完全放下心来,朝伊利亚的方向挪了挪。苏联人朝你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伏特加。
达瓦里氏,屯屯屯。
救命,你们毛子都把伏特加当水喝的吗!
你多瞧了伊利亚几眼,这人白皙的脸上丝毫没有红晕,大半瓶生命之水下去,他甚至没有半分醉态。你光闻着这伏特加味就快昏过去了,这种奇怪的种族优势太犯规了!
你的俄式咖啡很快上来了。你凑到鼻子边上嗅了嗅,一股子焦糖奶油味,或许真能告慰你这些天疯狂运转的大脑。
期待地抿了一口,很甜,奶油的甜味恰到好处,你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满足。你隐约感到一股浅淡的酒香气,但很遗憾,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无情“屯屯屯”的伏特加让你失去了最后的机会——酒气太浓,你完全没意识到咖啡有问题。
当你发现眼前的一个苏联人变成了两个苏联人,一切都晚了。
更遗憾的是,虽然原主酒品很好,倒头就睡,半句逼话不说。
但你的酒品……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看着你猛然将俄式咖啡一饮而尽,随后把杯子往桌上一摔,脚往桌上一踩,一手拽着他脖子上的红围巾,一手抢了他喝到一半的伏特加就往嘴里灌。
“帅哥,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伊利亚眼睁睁看着你凑近他,出于对自家小同志的保护,他没有试图从你手上抢回伏特加,而是贴心地扶住你,防止醉鬼一头栽倒在地板上。
“我老婆!”你深情款款的看着眼前的斯拉夫帅哥,大声用中文喊。你只觉得禁欲系的男人真香,多年的老色批血统终于按耐不住,在酒精的作用下放飞自我。
伊利亚听不懂中文,你似乎看出了他的迷惑。嗯,帅哥迷惑的样子也很可爱。
“Красивыймужчина, ты похожнанего——”你生怕苏联帅哥听不懂,自豪地用俄语重复了一遍。
“Мояжен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