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菜鸡。”
“走,让你看看真正的技术。”顾颐和起身道。
许嘉乐背上球拍紧随其后,一路上抛着球。
“许嘉乐,你打娱乐,还是正式?”顾颐和把毛巾搭在肩上。
“有什么区别吗?”许嘉乐停下把玩羽毛球的动作,抬眸道。
“区别就是,人情世故和全力以赴。”
“全力吧。”
顾颐和开场就是一个高远球,不料许嘉乐反手劈杀,顾颐和竟然落入下风。
“许哥,有两把刷子啊!”顾颐和惊呼。
顾颐和调整好状态,再次发球。许嘉乐也不甘示弱,流畅的勾球,扣球,着实出乎顾颐和的意料。
“许哥,你别搞四方杀,受不了了。”
“全力?”
“改日再战,改日再战。”顾颐和羽毛球杆撑地,喘着粗气,“年轻人体力真好,和你打一场,都得绕场一圈。”
许嘉乐默默递过一瓶扭开的农夫山泉,抖了抖后背的衣衫。
“许嘉乐,你这技术高中真不考虑进羽毛球队?”
“闲暇打打而已。”许嘉乐呡了一口水,轻描淡写道。
“都是一家人,记得高中有空多来找我打球。”顾颐和笑得明朗,拍了拍他的肩。“刚接到通知,我下周要去打比赛了,接下来几个月只能委屈兄弟你一个人打了,顺便搞点社交。”
“我懒。”许嘉乐抬了抬眼皮,一字一句道。
球场欢呼喝彩声不绝,少年被人声簇拥,喧腾,激昂。
说来奇怪,从体育馆回到家,他刚躺上床,困意就席卷而来。
中考前的失眠似乎被剧烈运动治好了?
他来不及多想,意识就已模糊了。
好困…
元宁四十五年,彧朝动荡,北寇入侵,天下四分五裂,诸外族趁机建立政权,自立为王。
其一便有胡族建立的亥国,效仿中原习俗制度,采用皇帝制,设开国年号“安喆”。
安喆二十五年,皇帝增试殿试。
“祁公子,恭贺高中探花!”有人恭贺道。
“年纪轻轻就平步青云...”
“祁大人,以后可要常回来看看...”
“谢各位,谢各位!”祁云拱手回应道。
“祁云,老师可取好了你的字?”人群中走出一个少年,将手搭在祁云身上。
“嗯,怀璞。”
“怀璞?” 少年重复一遍。
“是了,璞玉之心,尚待打磨。”
“那怀璞,我们曦元宫再见。”少年意味深长道。
“好,玄穆。”祁云笑着答应道。
安喆二十九年,祁云调任吏部尚书。
“怀璞,不见许久,竟有些眼生了。”冯宿拍着他的肩道。
“拜见冯太使。”祁云颔首道。
“和我客气什么,和以前一样,叫我玄穆就好。”
“玄穆。”祁云抬头道。
“怀璞,今日你我可要好好喝一场。”冯宿一把拉过他就向曦元宫走去。“让我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酒量是否还像以前。”
“玄穆,你...”
“无需多言,走了。”不待祁云说完,冯宿就开口打断了他。
曦元宫回廊的烛火摇曳,两人的身影逐渐模糊。
“大人,礼部尚书何大人呈礼。”
“何大人?”祁云手中的笔一顿,抬头询问道。
“何大人就是何稷大人,同大人一样,前不久刚升阶。”
“先放案前吧,改日回礼好好谢谢何大人。”
“是,大人。”
祁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案前的呈礼竟有些失神。
“这是,禅铃?”祁云小心地捻着眼前的小物件。
秋野志记载:安喆四年,民间流传一禅铃,据说铃舌是高僧舍利子所制。众人哗而抢之,一时价位高涨。
“三世佛缘,善行善德。”铃身刻着一行小篆。
“罢了。”祁云嘴角浮现出几丝笑意,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
安喆三十一年冬,祁云官拜台谏司副使,冯宿兼任太子少师。
“副使大人,少师来信。”下人上报道。
“知道了。”祁云收起卷轴,侧头道。
他打开信筒,是一枝梅和浅黄色的信纸,书信者小篆依旧独特。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秋转冬寒,中宫腊梅花意正浓,特折一支予怀璞。
音问久疏,垂念已深。】
“还是老样子啊。”祁云摊开手掌,半握着梅花,转身提笔道。
【万事皆好,玉兰已谢,冬夜寒重,愿君身长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