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吧,反正我暂时还没想起来什么伤心事。”
“你活…你在世间多久了。”
“我想想,几百年吧。”周好好略做思考道。
“是挺老的。”
周好好:6
“许嘉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周好好还是忍不住打破沉默,开了口。
“嗯。”
“你一直为这件事烦恼伤心吗?”
“是。”他并不打算否认,索性承认了。
“那上一次见到你,你哭了,也是因为这个吗?”
“那时候的你也像现在这么难过吗?”
许嘉乐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
“那个我只是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吧。”周好好顾及他的情绪,开始自圆其说。
“也许吧。”他说得云淡风轻,听不出半丝情绪波动。
但她知道,他太擅长隐藏情绪了。
他不太会将情绪外泄。
而上次是个意外。
“我…话是不是太多了…”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并没有。”他扭开门锁,淡淡道。“我到家了。”
周好好止步在他门前,默默在心底说了一句“明天见。”
“好。”
“亥国作为历史上的一个小国,却也有着许多王朝所没有的波澜壮阔的历史。”
许嘉乐认真听讲,做着笔记。
“提及亥国,就不得不提及一代贤臣祁云,字怀璞,冒死谏言的忠臣冯宿,字玄穆,玄璞之交,诸位必定有所耳闻…”
“再给诸位透露一下下,古代为官者也是极其注重容貌的,而刚才提及的祁云和冯宿也是大帅哥哦…”
台下听讲者瞬间来了兴趣,有几个女生甚至开始一脸花痴,窃窃私语着。
“但很遗憾的是,二位结局都很惨,自古忠良大多难善始善终…”
许嘉乐笔头一顿,莫名心悸。
“玄璞之交…”
明明二人可为历史上的一代传奇,却不得善终。
“吾心光明,亦复何言?”
滚滚历史硝烟中,总有人千古不朽,纵然时隔多年,早已蒙尘,也依然会有人提及,叹息,追悼。
“那样你会不开心的。”
他突然有些理解周好好说的话。
所以,周好好停留世间的几百年,也会有过这些无奈和叹息吗?
“同学们,这周的史料剖析就到这里了,下课。”
下课铃响了,台上的讲师收好讲义,向学生们鞠了一个躬就要离去。
“老师,我对亥国挺感兴趣的,有空我能找您再了解一下吗?”他叫住老师,很认真的说道。
湖心柳荡起微波,一圈圈,一日日,一年年,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