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十八楼除去最是吸引人的拍卖行当,还有各类衍生出的玩乐之地以供远道而来的各位买家作乐,奴兽场便是位于第十层的一处极受欢迎之地。
奴兽场设一巨大的圆形擂场,四周是环绕其上的悬浮看台,视野极好,能将擂场上的动静一览无余。
今日依旧是极有噱头对阵阵容,此刻已是进行到高潮的表演赛,正是一位常年驻守乌十八楼的买家在控制他的奴隶进行着对决。
场上有十几个奴隶在战斗,他却安然坐于一椅上,宛如唯一的神,玩弄着所有奴的生死——有强壮豹族和弱小鼠族的战斗,本是实力差距极大的一边倒战斗,他却会突然命令强势的一方停下猛烈的攻势,开始对着敌人搔首弄姿脱的□□,甚至跪伏在地双目隐含血泪的任由那矮小的身影肆意淫谑;还有整个家族都不由自己的挥舞着屠刀冲向至亲之人,刀刀见血又致命;甚至还有各种虐杀、淫杀…各种能想到的极限羞辱都赤裸裸的在场上呈现出来。而整个场上都有肆虐而过的大邪作为助兴“药”。
如此戏剧化又充满冲击力的表演让所有人兴致高涨,四座热情似火,叫嚷声不绝于耳,显然都被场上血腥又淫靡的画面刺激的血脉偾张。
“怎么,不喜欢?”看台上的高大男人占据了一方最好的位置,正对着擂场中心,他眼神淡淡地看着下面的表演,手却闲闲玩弄着怀中娇娇的墨发。
莲雀极力压制着自己,并不想看那场景,她不确定在继续待下去自己会不会能忍住怒意不上头,直接杀了这些所谓的奴隶主。
她讽笑一声,斜眼看向临:“这就是你所谓的乐子?当真是无聊至极,你继续看,我就不奉陪了。”
说这便要起身,肩膀上的大手却死死的压制住了她。略带笑意的低哑男声在头顶响起:“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人,为何会来参加拍卖?”
“难道这里只卖奴隶吗?”莲雀挣扎不过他手掌的压力,又被重重的的按到椅子上,眼睛却终是按耐不住火光。
男人见她发怒,笑意更盛,不过还未等他说话,一道含羞带怯却如诉如泣的声音传来:“临郎~”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道婷婷袅袅的的秀雅美人缓步朝这边飘来。
他松开了搭在莲雀肩上的手,站起身来迎上去,“幽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受了惊吓要在家里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吗?”
那幽儿见她的临郎迎上来,只觉胸中情感澎湃难以抑制,如那乳燕投怀般飞身的抱住了他,抬起雾蒙蒙的眸子娇软的嗔道:“是呀,可是人家想你了嘛!”
男人低低一笑,倒比面对莲雀时那调笑的更真切些,他爱怜的垂下头亲了亲怀中美人的唇角,捏着她绵软的手道:“大老远跑过来累了吧,先随我坐下休息休息,今日这拍卖可精彩着呢!”
“嗯!”那幽儿欣喜雀跃的抱住他的,可没想他身形一让开,她便直接看到了正坐在榻上看着他们的女人。
她心口一窒,第一反应便是她的原郎又有新女人了,她不由双眼泛起泪,心中酸楚无限,但又不由自主戒备的上下打量了下这女人。
美,极美,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子不仅美,还美的有灵气,天真纯媚又勾人。
然而第二眼,她所有的情绪都冻住了——这不正是自己在梦境里看见的那个火行灵族吗?她不是死了吗?
“你怎么没死!”难以抑制的惊呼声从奚雾幽口中传来。
莲雀早认出她了,微眯起双眼定定的看着奚雾幽,她竟是认为自己死了?脑中一些画面串珠子似的串了起来。
奚雾幽在当时自己与大邪交战时便消失了,如今她说出这种话,必然是亲眼看到自己战死,而她分明记得...当时她“死”时手里的确握着所谓的宝镜,醒来时却不翼而飞,看来是被这只“黄雀”给夺了。
她如今已经清楚宝镜的来历,可看奚雾幽这模样,她怕是早就知道了这些才入的梦镜,自己未死之身倒是有些麻烦。
她眼眸一闪,眼底的情绪突然便汹涌了起来,有些怒气冲冲的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不要脸皮的小偷呀!我赔了个分魂进去结果什么都没捞到!你说,那宝镜是不是你偷了我的!”
那奚雾幽竟然还是个脸皮薄的,她脸皮一红,有些结巴道:“我...我...那你都死了,宝镜可不得是无主之物嘛,那无主之物怎能算偷呢!”她有些着急的拉拉旁边原临的衣袖道:“临郎,她便是我之前与你说的在梦境里遇到的那个火行!”
那原郎听完这话,眉峰一挑,眼中锐芒一闪而过,他缓缓地打量了下眼前的娇软美人,突然便笑了:“哦?竟是如此吗?幽儿,我还记得你跟我说...在那梦境里碰到一个你极是喜欢的女子,原来就是阿软啊!真是有缘,有缘啊!”
不对。莲雀心口一跳,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眼前这两人,那男子听到奚雾幽的话之后,表情里一闪而过的不是淫邪,而是杀意。
她真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