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丫头回道:“都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公主,听说驸马家那个表妹已经回老家要准备嫁人了,离开时驸马还同他们大吵了一架,想来这次是真撕破脸皮了。”
大公主听完,神色平淡的轻轻抚摸着腹部,“阿眠,你说本宫该原谅他吗?”
阿眠摇头,“奴婢不知。”
在她看来,大公主与驸马之间的隔阂其实本就是那表妹造成的,如今那表妹已经嫁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开的呢。而长乐郡主的事也已经道过歉了。况且公主腹中已经有了孩子,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便没了父亲吧。
大公主勾起唇,缓缓说道:“当初本公主之所以选他,就是看着他性子不错,也没什么野心报复,适合平淡的过日子,可这日子平淡久了,总是会让人失了本心。”大公主突然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双手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阿眠,本宫肚子疼,快去请太医。”
阿眠一听,这还了得,即可便飞奔着冲出去。
驸马看到这丫头闪电一般的没了影,吓的急忙往屋子里跌跌撞撞的跑去,“阿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此时驸马都要恨死葛大人了,那葛大人就是见不得自己和公主感情好,非要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真是其心可诛灭。
此时远在葛家的葛大人打了一个喷嚏,还不知道以后好长一段时间都要被驸马阴阳。不过这都是后事了。
太医诊了脉,说是动了胎气,且因为最近太过劳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行。驸马连连点头应声。看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医说的是什么圣旨呢。
阿眠送走了太医,驸马蹲坐在床前,紧紧握住大公主的手,眸中满是愧疚之色,“是我不好,让你生气了,你打我吧,阿媛,我错了。”说着,驸马的眼眶红红的,活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大公主虚弱的勾起唇,“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好好的,好不好?”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以后都听你的。”驸马连连应声,此时不管大公主说什么,驸马都会说好。
大公主也不在纠结之前的事情,两人便将这事翻篇,驸马也告假在家陪着大公主养胎。仔细算起来,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外孙,人老了便想着能儿孙满堂,心中对这个孙儿也多了几分期待。让人送了好些补品燕窝到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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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出嫁这日,皇后准备的很充足,给足了她风光。赵嘉柠和二公主都去送了三公主。
分别总是会令人伤感许多,往日一直争锋相对的两人今日见面倒是难得的安静。
二公主红着眼,语气傲慢又带着明显的关心,“往后还是收敛些你那臭脾气吧,出了上京,可没人再惯着你。”
“我脾气很好,不用你担心。”三公主憋着眼泪,用力捏着手中的帕子,硬气说道。
“谁关心你了。”二公主冷哼一声。
三公主看着赵嘉柠,微微屈身朝着赵嘉柠行了一礼,“当初是我故意找你的麻烦,我向你道歉。不过临走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小心张涵予。”
赵嘉柠挺意外的,“按理说你母妃的事,你不恨我?”
三公主摇摇头,“我知道的,远比你们能想到的多,虽然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应该去恨谁,但这人绝不是你。”说着,三公主看向两人,“我要走了,你们保重。”
城墙上,二公主偷偷抹着眼泪。赵嘉柠倒是没什么感觉,她现在要担心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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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很凉,吹在身上总让人想要缩着脖子,连带着夜里的蝉鸣也少了几声。
“是你让我去找他的,现在这样你说怎么办?”张涵予的声音虽然压抑着但还是能听的出很气愤。
“此事确实在意料之外,不过我都安排你进宫了,你竟然还能失手,果真是个废物。”玄衣男子的语气也并不怎么好。
张涵予气的用手指着他,“你闭嘴,你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玄衣男子身边的侍卫将张涵予的手拍下来,“放肆。”
张涵予吃痛的抓着手,帷帽下的眼神恶毒的像是能杀死人。
“你先回去吧,不是还有后手吗?”玄衣男子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并没有觉得侍卫出手有什么不对。
张涵予浑身一冷,“你怎么知道?”
“呵。连你母亲都能利用,我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话锋一转,玄衣男子突然说道:“你或许不知道,长公主根本就没有被你催眠。”说罢,便不再理会她。
张涵予足足失神了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一路朝着武安侯府而去。
侯府前厅,武安侯看着手中的信纸,颤颤巍巍的放下,而后懊悔的闭上眼睛。张淮川不知道父亲看到了什么,便推着轮椅上前拿起信纸查看。
片刻,张淮川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这,这不是真的,”张淮川明显是在只能自己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