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晚上带你去吃的。”
孙娉竹小手一挥,“没事儿,晚上都不一定还吃得下东西。”
依旧是熟悉的座位,程苒坐在了副驾驶。
走进火锅店的时候,周肆率先走到前台报了手机号,来了一名工作人员带他们往里走,第18号四人桌。
程苒刚准备落座,又“咦”了一声,顺着程苒的目光,孙娉竹看到更里面的21号桌上是她所认识的人。
程苒挽住孙娉竹的胳膊,小心问道:“不然我们换一家吃午饭吧?”
孙娉竹声音冷淡,“为什么?”
程苒神情紧张,眼神求助谢景瑜:“……”
谢景瑜也看过去,21号桌是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其中面向他们的那个男人长得,好像,好像孙娉竹?
谢景瑜想起江俞说的,他们那个性情大变,不负责任的爸爸。
“愣着干什么?坐啊。”孙娉竹翻开工作人员放在桌子上的菜单,“你们想吃什么?点菜。”
周肆什么都不知道,平时与孙娉竹接触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没察觉不对,接着孙娉竹的话道:“先上个锅底吧,老谢不吃辣,那我们就点个鸳鸯锅。”
周肆对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说:“清汤锅底拼麻辣锅底。”
孙娉竹打断道:“把麻辣锅底换成番茄锅。”
周肆:“啊?那还吃什么火锅啊?”
孙娉竹撇他一眼,保持原话:“清汤锅底和番茄锅底。”
工作人员说一声好的,手中的笔开始在小本子上打钩。
孙娉竹头都没抬,语言回复那两道视线,“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要吃什么就点啊。”
什么动静都没有,孙娉竹又说了几道菜,站起身把菜单递给谢景瑜让他们赶快点,自己则是走到调料区,在桌下拿出一个碗,里面加了各种辣椒粉辣椒油。
以前她确实感受不到痛,但是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辣,自从又被扎了一针,吃辣条都没感觉了,只能感受到额头流下来的汗滴,整体感受还是有点爽。
巧的不能再巧,孙娉竹要去拿脆黄豆的勺子,被人抢先一步,“没想到,在这儿吃饭还能遇到你。”
孙娉竹抬头冷着脸看着他,“……有屁放。”
“要怪就怪你长得像你爸爸,不然他也不会在你长开后对你不闻不问。”季踱秋阴阳道:“要知道但凡你长得像你妈妈,他就会待你跟待我家萱萱一样好。”
“……”孙娉竹突然失声笑道:“物以类聚嘛,希望萱萱不要受你们影响。”
孙娉竹的笑容逐渐消失,拿起一边舀花生米的勺子装脆黄豆,“我记得你们一家都不吃黄豆吧,怎么?想尝尝了?”
季踱秋的假笑状态维持不住了,瞪着孙娉竹一脸嫌弃道:“你就跟黄豆一样,杂种。”
“是比不上你,连杂种都不是的东西。”孙娉竹声音冷漠,不近人情,“离我远点,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那你做到了吗?不还是追到这来了?”
“当初被你扔在黑巷子里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们一家没关系了,这次是偶然,你可以装作没看见我,就像是瞒着他过来羞辱我两句一样。”
“那是你活该,你如果不带着萱萱出去玩,萱萱就不会淋到雨,就不会发烧!”
“哦,是吗?那我该怎么办?让萱萱爬上窗户,从17楼摔下去?”孙娉竹吐字清楚,不屑道:“我用座机给你打过电话的,你当时可没这么担心她,我想想你是怎么说的,一听到我的声音也不等我说话就来一句‘别来烦我’然后挂断电话,不是吗?”
那段日子对孙娉竹来说记忆犹新,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全盘托出:
“还有啊,不是知道我是路痴吗?不是给我的手表上装了定位吗?为什么没找到我们?”
“我的手表只能看时间,根本打不通电话也没有所谓的定位,而萱萱的手表恰好没电,这你才找不到我们,她是淋雨了,就淋湿了一个肩膀,我呢?是我给她披上我的外套,站在屋檐外面给她挡的风雨,我背后都湿透了,你怎么不说?啊?”
“她是发烧了,烧几天啊?晚上发烧夜里就退烧,就这样还要去医院给她吊水,我呢?我老师不给你们打电话,你们知道我昏死在家里了吗?”
“姓季的,我可能欠我爸照顾过我两年,但是我不欠你的,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