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悦(1 / 2)

帝王陈钰本人听到这些话倒没什么感觉,毕竟臣相一脉未除,任何不利她的谣言就算不是臣相府亲自安排的,也与其脱不了干系。

日日骂着、撺掇着,她耳上都要生出一层茧了,如今听着实在是有些毫无新意。

好歹是混到臣相位的人,有一肚子墨水,编来编去,怎么还是那些话……

迟瑞派来的仆人又讲了一通,神色一直不太妥贴,她听着听着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招招手,没兴趣再听下去,让人回去了。

那仆人很快走远了,陈钰下意识想叫陆贺,却突然又想起什么,只能闭了嘴,神色恹恹地继续半躺下去。

好在据刚才所说,疫药的研制终于有了大进展,陈钰总算放下几分心来,继续安心探查那个看似尘埃落定的案子。

想了想,她还是去找了本案的最大突破口,文悦。

去时六疾馆似乎又围了两圈人,隐隐的吵嚷声隐隐从中传出,走近听着,似乎是谁闹着要回家,不愿再住在六疾馆。

为了维护场馆秩序,围观的病人们很快被仆人侍卫们驱散开,闹事的女子很快便出现在陈钰眼前。

迟瑞看样子又出去了,只剩下六疾馆的那位小官员面露难色。

陈钰慢悠悠踱步过去,目光轻飘飘落在女子略显熟悉的五官上,忽然勾唇笑了起来。

这不是咋个还见过的病弱美人么?昨日才找了她,今天就闹着要出走了……?

这事倒是有趣得紧,多少有些不打自招的意思,陈钰留着这份心思,跟个巫灵似的飘到人家身后,不紧不慢开了口:“文悦小姐,石憬之事尚未查清,你此时回去,莫不是心中有愧……?”

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文悦下意识转过身来,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她眼里的惊惶还未彻底散去,这么看上去,十分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明明并非哑巴,被这么一问,她的嗓子却像用糖糊住了似的,只能发出一声:“我……”

陈钰见状却将眼中的暗光敛了起来,轻声笑道:“别急,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这地方人多眼杂,显然不适合聊什么,陈钰甚至懒得多问缘由,一面朝着那小官员挥了挥手,一面抓住文悦的手腕,带着人直直朝自己屋中走去。

文悦怔怔惶惶地要挣脱,又想起这女子似乎是和迟大人一同查案的人,再加上迟大人对她一直十分恭敬,说不定是比太守更大的官,也就不敢动作了。

陈钰倒没想这么多,只是这事显然和这姑娘脱不了关系,虽不至于一定是她杀的,却也绝对是知情的。

转头看见这姑娘还在瑟瑟发抖,她渐渐卸了气势,只留股漫不经心的劲儿,痞子似的调侃着:“别怕,都是女子,还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吗?”

文悦倒是个实诚人,似乎没听出来这是戏谑之言,呐呐开口:“不,不担心……”

见状,陈钰也不再逗她,领着她坐下,又把几碟样式精致的糕点推到了她手边:“饿了吗?这是今天早上刚送来的,味道还不错,先尝尝?”

文悦不明所以,只能拿了一个,小小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地吞了下去。

她虽是闺阁女子,但父母恩爱,未曾娶妾,因此家中并无长兄胞弟,家中产业实在忙时也曾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过,只不过要带着面纱,因此也算见多识广。

她可不会觉得这位“大官”只是怕她住得不惯,请她来吃个茶点,便直接问了:“大人何必弄这些虚礼,有什么事,还请直说。”

陈钰直勾勾凝视了她一会儿,收回视线,慢慢悠悠拿起旁边的玉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刚沏的茶水还腾腾在往外冒着白色热气,陈钰凑近吹了吹,放到嘴边试过水温,觉得太烫,便又放了回去。

和迟瑞相比,她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着急,像是女儿家家乞巧节聚在一起谈论八卦似的,还用两根玉指捏起一块桂花糕,细细端详着。

“不知道我找你什么事?”陈钰低下头勾了勾唇,甚至直接笑出了声来,“那没事,只是随意聊聊,顺便请徽商文磊之女文悦小姐,尝尝新厨做的扬州糕点。”

如果忽略她指尖上的薄茧,她的姿态之轻佻随意,倒真像个被宠大的纨绔女子。

这是陈钰惯用的伪装,只是此处没有丞相眼线日夜盯着,若非刻意收敛,总会在言辞之间泄出几分气势来,连调侃也成了威胁。

所以尽管陈钰并没有威胁之意,文悦放在腿上的手还是渐渐攥紧了。

陈钰假装对此毫无所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只等时间渐渐流逝,文悦的身体也越来越紧绷。

最终,文悦还是扛不住这种威压,直接说了出来:“大人还是直接问我吧,若非必要,小女子定知无不言。”

“哦?现在知道了?”陈钰眯了眯眼,惬意地笑开,“ 还是个很聪明的姑娘。”

冒着热气的茶终于变得温

最新小说: 听说你有异能 送你一座不孤城 第一仙使 重回末日前,我的房车有亿点点强 媳妇儿,这次来真的 报仇不过夜,第一女医官打脸成瘾 妻子的复仇 妻女惨死后,渣王爷一夜白了头 家有锦鲤小厨妻,满村眼红羡慕疯 一人之下:极寒末日,我极道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