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是有何意?”
眠鸢心中冷笑。
果然是因为捆心印才用冷木板拖她走,此人当真睚眦必报。
“我并非故意为之的,只是看见你脖颈间有伤口,就忍不住摸了一下,谁知这东西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眠鸢瞟了瞟头顶的衣角,适时停下言语,江辞之却并未接话。
见他沉默,眠鸢斟酌再三,软着声音又开口:“好了道长,不说这些了,此地更深露重,我们还是先去……”
“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模样?”
眠鸢被打断,一时怔住。
江辞之双手环抱,整个背虚靠在竹子上,静静闭着眼睛。
他面上表情温和,但声音有一种冷瓷般的质感,夜晚时听,更加不近人情。
“我的家乡……与你们这大有不同。”眠鸢随机应变,脆笑道:“但若真要细细说来,有趣的东西就太多了。”
“嗯,例如?”
眠鸢垂下眼睫。
他探她探的很紧。
穿越女曾经说过许多关于她家乡的事,可是眠鸢因着觉得陌生,常常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随意听着,现如今这节骨眼上愣是半点也想不起来了。
更别提那只会坑钱的系统,根本指望不上。
唔……
系统?
眠鸢转转眼睛,半响,忽地笑了。
她心里算盘打的劈啪作响,身子却柔弱无骨的缓缓坐了起来。
背对着江辞之坐了片刻,她轻声道:“道长,我身子不适,说不动话了。”
江辞之终于睁开眼。
月光氤氲流淌,将眼前女子柔和的轮廓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的头发很长,一点点卷,很像一树在月下柔柔垂落的松萝。
被宠坏的妖域公主,想变一副面孔,演的却不像。
她欺软怕硬,娇纵跋扈,明明趾高气昂却又软弱怕事,他全都亲眼见过。
江辞之没说话,眠鸢一心想着要拉江辞之做冤大头,于是又主动起话头。
“道长若真心想听我家乡的故事,自然是可以的。”她仍坐着,只是忽然将上身转到面对着江辞之。
白玉一样的双手直直撑在木筏上,她的身子斜斜朝着男人倾去一些,盯着他的眼睛笑道:“但得给我钱。”
晚风吹动,柔软微卷的松萝袅袅缠了她一身,她眼神单纯,但江辞之却读出欲望。
“哦。”他笑了一下,但因为眼眸天生凉薄,看上去连笑都漠然,“要多少?”
“唔,你知道,我初来陌生世界,没钱很难活下去。”一只手离开木筏,眠鸢面上沁出甜意,厚着脸皮对他竖起一根手指:“一千灵石,我便讲与你听。”
两百孝敬系统,八百犒劳自己,她这样绝对算不得贪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