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薄锦韵将此警句小做改动胡诌为“吃得苦中苦方为太子妃皇后太后太皇太后”并奉为人生格言。

自知事起薄锦韵便知道了自己身上系着整个大周最尊贵的婚约——与现如今大周皇帝的独子自然也就是大周太子周岩涸的娃娃亲。是以为了这个婚约,薄锦韵自幼便勤学苦练,琴棋书画自然不在话下,宫廷礼仪信手拈来,言谈举止小小年纪便已颇具大家风范,若非叫东宫早早定下了娃娃亲,薄府的门槛想来早就要被人踏破了。

身为朝廷二品大院中书侍郎薄勤的独女前十七年的日子她活得单纯又充实,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般地激励自己上进!奋斗!为成为太子妃打好坚实的基础!而到十七岁后这几月薄锦韵过得开始有些煎熬了,理由是皇家那边迟迟未提及婚约一事,虽说太子周岩涸如今后院中还空无一人,但薄锦韵都已经十七了,同年的贵女有的孩子都会走路了!

父亲那边也派不上用场,为人臣子,总不能叫薄勤上书请奏,陛下!您儿子什么时候和我女儿履行婚约!这一天天吊着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好在太子不娶妻,比薄锦韵更急的大有人在,毕竟整个大周就他这一根独苗苗,这是真有皇位要继承的主,且太子周岩涸如今已经二十有三了,放在外头世家,这个年纪孩子起码都抱三了!是以不用薄勤腆着老脸上奏,今年陆陆续续就有许多焦心龙嗣的臣子上奏请立太子妃的,薄勤也不跟,就是每次听见有人提就俯首将脸藏在宽袖后偷笑,两撮八字小胡都被挤成一条直线了。

一被陛下以太子尚幼容后再议林林总总的理由打太极回来,啪的一下,马上又垮下来又变回八字了。

好在太极打得了一时,打不了一世,今日早朝又有官员上奏请立太子妃,周皇终于松口,叫司天监卜算良辰吉日操办太子大婚,未了还主动点了薄勤叫他也备好。

消息传回薄府,薄锦韵喜上眉梢,大手一挥给薄府上下都发了赏银同时规劝明白此事不得张扬外传,便端着仪态掩着雀跃回了自己院中。回到院中后,又重重赏了自己院内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春桃,两个主事丫鬟,一个婆子还有一个看院的家丁司悯。领了赏银院内众人一片喜气洋洋,只有家丁司悯嘀咕道:“小姐您分明连他是何模样都没看清过。”

周朝太子周岩涸还未成年就随舅舅定远将军奔赴西北边境,前两年指挥西北战事大捷方才回朝。薄锦韵又恪守男女大防,纵有宫中宴会也只持扇掩面偷偷用余光远远模糊地看个人影,倒还真是盲婚哑嫁了。听了司悯这话,薄锦韵使了个眼色,除了贴身丫鬟春桃其余丫鬟婆子便知趣地退下合上了门。

见此阵仗,司悯当即跪在地上,下一秒薄锦韵的便一脚踹在他的右肩上,板着脸边用脚踹边娇喝道:“大喜日子寻我晦气是吧?没见过又如何,能当上太子妃更是一等一的尊贵!你个街边不值钱的家奴也敢非议我的事情?”

为了维持美色以抓住太子心的薄锦韵自幼便严格控制吃食,使出浑身力气在身高八尺精瘦干练的司悯看来也就是饶痒痒,他自知失言任由薄锦韵拳打脚踢司悯的身形纹丝不动,只是低下头认罪道:“奴失言。”

此话实则确有错。四年前薄锦韵看上了被人牙子下药控制住拷打得浑身是伤的司悯时是花了整整一千两的。

人牙子见来问价的春桃一个丫鬟都穿得如此富贵,以为买主是看上了这司悯的美色便狮子大开口,原想贵人一皱眉就赶紧降价留客。

谁料富贵惯了的薄锦韵对钱财毫无概念,一挥手就将司悯买下安置在自己院中当门仆,完全不知这个价钱再加点都可以替京城云韵楼的花魁赎身了。

司悯平日在薄锦韵院外伺候一直是一副头发缭乱不修边幅的模样,买回来后捯饬干净过一次惊艳众人,是一等一的美男子,除了眉目带些凶意之外其余堪称完美。奈何薄锦韵买他回来图的就不是美色,是以买回来见过一次真面目后薄锦韵就要求此人得掩着自己的容貌免得传出什么薄家小姐豢养俊美小宠在院中的丑闻坏自己名声。

常人淘得美丽花瓶皆是要放在手中极尽把玩的,薄锦韵偏不,她买回来想摔着玩。

司悯自被买回来后只需尽一份责,那就是受着这位大小姐的拳打脚踢言语辱骂。

每日潜心学习各类才艺礼仪,焚香品茗久了,为着个好名声待丫鬟婆子都要端着大家风范,泥人尚知苦,更何况薄锦韵这一活生生的人。

是以司悯就是活生生的发泄器具,照理说应当活在水深火热中,在大小姐的威压下卑微求生。

实则不然。

薄锦韵也试图挥着鞭子打算打司悯个血肉淋漓,结果鞭子还没落到司悯身上,就先叫她自己打地板弹回来抽到自己,嗷嗷的哭了两天。

之后薄锦韵犹不死心又想拿刀刺,结果刚刺破皮出一点血珠就开始手抖,然后尖叫着把刀扔了。

到头来就学会了个拳打脚踢,还是空有花架子没有一丝力度的。污言秽语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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