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把剑还能说是防身要是被人知道流放还带着巨款就麻烦了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不过你放心!我跟他没有别的往来,就那时让他行了个方便。”
薄勤是聪明人,一来二去又联想往日余时看女儿的表情登时明白了一切,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怎么不考虑叫余时做你往后的营生?”
这不是私定终身私相授受嘛!薄锦韵尴尬地低下头,小声交代道:“我如今这样吊着他然后再寻机会自己嫁回京城有何用?就算真成了他们余家可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女子的底气就是娘家我在马车上看书看到烆州此处女子也能自立门户做营生……招婿……”
薄勤再次被女儿强大的适应力震撼,屈指一算也近当值的时间了,吩咐薄锦韵注意安全后就匆匆前往官署了。去往官署的路上薄勤因着早上只吃了两口包子饿得发昏又无暇停下来再买其他的吃食,脑子昏昏胀胀的倒还真考虑起招婿的事宜。
他还真没动过给女儿招婿的想法。主要是在知道自己再难有后后薄锦韵就和太子定下了婚约。这天底下最金贵的婚事岂有他不满意的说法?如今被薄锦韵一提,他又忍不住想,若是薄锦韵招婿了将来有孩子了还是随自己姓,也不算薄家无后……
薄锦韵戴上帷帽准备出门时思来想去又折回来,往自己脸上铺了点发黄的粉,如此一来瞧着面无血色,又用煤灰给眉毛添了几笔显得土气冲天方才满意地重新戴上帷帽出门。
在京城时薄锦韵就没少买奴仆,是以挑粗使丫鬟这一块她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合适的。
定好的粗使丫鬟叫沈迎冬,从小拉扯着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长大很是能干,薄锦韵财大气粗给了两倍的钱买断了沈迎冬的卖身契,而后又私下承诺沈迎冬干得好每月还会额外给银两。
沈迎冬已经年方十九,迟迟未嫁是因为要照顾年幼的弟妹,见弟妹已经长大能独当一面以为父母终于可以替自己说亲了没想到晴天霹雳,沈父沈母嫌肯来提亲的几家愿意给的礼金都不高,于是寻思着做一单一劳永逸的活计。
薄锦韵花了大钱打发中了沈父沈母自然也是有理由的,她不肯透露自己是哪家人在哪,只说要带走沈迎冬也不许沈迎冬再回去。
沈父沈母原还想之后私下让沈迎冬再回来帮衬家中,但薄锦韵给的太多了堵死了他们这条心,笑眯眯的就把沈迎冬整个卖给了薄锦韵。
沈迎冬原是面带愁绪,但见父母拿了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忽得冷笑出声。他们倒是潇洒倒也不关心这位出手阔绰的主会怎么对自己。
薄锦韵见沈父沈母走远了,放下心来,对着沈迎冬掀开了帷帽的帘子,笑了笑说道:“沈迎冬我是烆州新来的主簿薄勤的女儿薄锦韵。府中就我和父亲二人,往后你只要负责好我们二人的日常起居,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知事情多,相应的我也会按寻常丫鬟的两倍给你月例。只是府中有些事情敏感我才不想你继续联系家中,望你理解。”
沈迎冬对上薄锦韵笑意盈盈的双眸忽得没了什么怨气,不由地说道:“他们既然狠心卖了我,往后我就是小姐的人了自当唯小姐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