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就一点可恶,也没到极可恶的份上。”
周鹤游见把她哄高兴了,趁热打铁又想套话,问道:“那你这出神入化的假声又是跟哪位京城名家学的?”
薄锦韵此时也没了防备,大大方方的交代:“假声不是在京城习得的,我在京城做高门小姐学着下三滥的技能做什么。这不是来了烆州时常要在外走动,我一个女子总是有诸多不便的,带上帷帽虽能解决许多问题,但一开口就会暴露无遗,所以我就照着书上的方法自己练了半月练出来的。”
这般悟性难怪能把老师骗着收作关门弟子。周鹤游发自内心地赞赏道:“薄小姐这般毅力与天赋真叫人艳羡不已。”
马车行进到烆州的段府的时候被周鹤游叫停了,他薄锦韵这才知道周鹤游如今是借住在段府这。段老爷幼时为了生计没能读书,如今发达了对读书人极为敬重,前来烆州游学的书生许多都会借宿在段府。
临别时,周鹤游主动说接下来几日与同窗相约去书会,事情忙完了就再来找她。薄锦韵有意拿乔,问道:“周公子找我作甚,我可不是什么文学大家。”
周鹤游觉得她这副模样极可爱,有意欺负她,于是从怀中掏出那块皂角和手帕,郑重其事地说:“薄小姐自己弄脏的手帕自己洗干净,过几日我要来连同这皂角一同拿回。”
说完不等薄锦韵反应过来就跳下马车,留薄锦韵一人对着手里的手帕和皂角失笑,心想,且等他进门了,定要让他每日给自己洗衣,洗到手脱皮!
另一头,周鹤游回到自己居所后连忙叫来随行的暗卫吩咐道:“速去跟薄先生说昨日有急事未能赴约请他莫要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