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夭托着腮:“就这点事儿啊,他手底下的人有多脏谁心里没点数了。”
沈墨当时这一手口供,算是彻底断了二王合理登上皇位的可能性,成功帮着太子以为皇上铲除异己的名义保住了位置,却没想到如今会落到这步田地上。
“沈墨,”她捧住沈墨的脸,“我怕这一次我不救你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放你走,你带着云昭一起。”
“如果我走了,殿下该如何自处?”沈墨轻轻笑了笑,“殿下不是说了吗,如果自己为王,定要是天下最好的王,我怎能够连累殿下。”
“可是……”
“没有可是,当年我全家赤族,我父亲尚不躲避,我能得殿下照幸活至今日已经是万幸了,何苦连累别人去躲避这个无妄之灾?”
“我最讨厌书呆子了沈墨……”
沈墨摸了摸她的头:“小殿下别怕,不会有事的。”
白桃夭落寞的低了低眼睛,正巧毅锋等人回来了:“小殿下,千岁,云将军,水已经备好了。”
“你们先去净身叭,我去找二哥哥说些话去。”白桃夭看向沈墨,“伤口不要沾水,小心一些,天要热了。”
戚樰晃着笔,托着腮遥望着天边,老头子又让她背论语中庸,烦都烦死了,看着那些书就想起来那些老头子,拿着戒尺,啧,想想都发怵……
明倦瞥了她一眼,敲了敲桌子:“不看书你还在干什么呢。”
戚樰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嘁,这东西爱谁看谁看,我是不看!”
“戚大人让我盯着你看完这本书,背过论语才允许出去。”
戚樰的父亲戚严收了明倦做义子,一来防止戚樰乱来,二来就是监督戚樰读书,改改天天往外跑的毛病。
“哟,”戚樰瘪着嘴拎起女训放到烛火上,“你瞧瞧你瞧瞧不小心着了!”
“戚樰!”
“怎么了!”戚樰把书扔进一旁的火盆里,“这种垃圾书不如不看,小殿下不是也不看吗,你见小殿下在的时候的时候,老头子什么时候让我看过这种书!”
“正是因为小殿下不遵从三从四德,作为一个女子,却不明白无才便是德,身边还收养了一个阉人,如今才会被世人诟病!”
“谁说的屁话我撕烂谁的嘴!”戚樰拍桌而起,“你倒是是个男子,文韬不如沈墨,武略不如我,你的优越感在哪!”
“戚樰!”
戚樰回头,戚严冷着脸进来,戚樰不情不愿的叫道:“父亲。”
“你刚才说什么?明倦不如沈墨,”戚严明显动了怒气,“沈家满门都是罪人,沈墨更是最下三滥的阉人,国昭与他厮混在一起,你却与他们走的那么近,你拿我的话当什么!”
“阉人怎么了!小殿下怎么就与沈墨厮混在一起了!沈墨平定边疆谁不知道了!皇帝现在猜忌沈墨便要杀了他,再说当年的事情,沈家怎么不是被人当……”
戚严狠狠甩了戚樰一巴掌:“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成器了!去祠堂跪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