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脑显示屏和键盘都搞好了,这才坐下来休息一会。
苍城的紫外线很强,十一点左右窗边就已经很晒了。她座位旁的百叶窗也不是很好用,谢予宁摆弄了一会就放弃了。她擦了擦脸颊和脖颈上的汗珠,胳膊有些痒,但她忍住了没有去挠。
从明天开始多涂些防晒就好了。她想。
经过了许小棠这一番操作,本来还算热情的同事们谁也没敢再过来和谢予宁闲聊。午休时,大家三三两两地出去吃饭,经过她旁边,也没人开口叫上她。
明眼人从许小棠的态度就看得出来,不论这位谢秘书的靠山是谁,那人一定跟他们肖总八字不合。八卦人纷纷猜测,谢秘书大概率是董事会的某位大佬塞进来的,至于是亲戚还是情人,大概率是后者——难怪人家肖总压根看不上她。不仅看不上,还不许有人讨她的好。谁要这么没眼色去拍这个马匹,轻则像王志被骂一顿了事,重则估计要卷铺盖滚蛋。
谢予宁不是没感觉到同事们微妙的态度,好在许小棠交给她的工作实在是多,她也没空去纠结这些事,到楼下买了个三明治在工位上啃完了事,然后继续认认真真地看文件。
这几个项目的主题都和去年叶海广场的扩张有关,涉及的范围广泛,时间线拉得很长,细节更是晦涩琐碎。大部分页面上都有几句批注或问题,是用蓝黑的墨水写成的,她认得肖楚渝那行云流水的字迹。
谢予宁很难完全理解这些项目涉及的专业知识,但每每读到那些批注,都会有种红炉点雪的感觉。
这些东西,他一定都很拿手。
偶尔的失落中,谢予宁也感到隐隐欣慰。病魔没能打败他,手术过后,他还是那个出类拔萃的肖楚渝。现在的他,比以前更成熟,也更优秀。
当然,因为她的错,他也变得更喜怒无常了。
正在一字一句地专心阅读,桌上的内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吓了谢予宁一跳。是许小棠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