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今天见到许丞,他说你妈妈这两天情况有好转,两周后应该符合转院……。”
谢予宁忽然打断了他:“对不起。”
她咬了咬嘴唇,有点局促地解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习惯。我下次会等你一起吃饭的。”
肖楚渝顿了一下,问:“为什么道歉?”
谢予宁小心地说:“我以为你不开心。”
“我看起来像是在生气吗?”
谢予宁抿紧了嘴,不说话了。
肖楚渝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你觉得我提到谢婉,是在威胁你?”
“……不是。”谢予宁垂下眼睛,用筷子夹了一片荷兰豆放到自己碗里,“你别多想了,吃饭吧。”
肖楚渝缓缓地打量了一圈客厅。地板是不久前被拖过的,还有点湿。早上他喝水用的杯子已经被收走,刚才上楼前随手脱下来的外套和领带也不见了,餐桌上的水果盘里还放着他喜欢吃的雪梨。
真是比钟点工都要敬业。
面前的汤呼呼冒着热气,肖楚渝却觉得像是灌进了一口冰水,刺骨的寒意充满了他的呼吸道,让他难以轻易开口。
他有点艰难地问:“所以你在家里这么卖力地打扫收拾,做一桌子菜讨我的好,是怕我一个不高兴就拿谢婉开刀,是这样吗?”
谢予宁不想承认,但是也无法反驳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于是沉默了。
肖楚渝站了起来:“我饱了,去健身房了。”
他握紧了拳头,尽力抑制住发火的冲动,转身朝楼上走去。
若不是许丞刚才的叮嘱还在耳边,他可能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再度说出伤人的话来。
谢予宁小声在背后问他:“明天是周末,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她仰头看他,一只手下意识地握着桌角,显得很局促。瘦削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客厅里,显得更形单影只。
肖楚渝瞥开了目光:“就按冰箱上写的来吧。”
“好。”她闷闷地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问,“那你几点回来?”
“不知道。可能早回,也可能不回。”肖楚渝说,“不用看着我。为了谢婉,这些都是你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