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过两个春秋,少商坐在院子里手边放着几本和机关技术有关的古籍,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身侧的大槐树上传来丝丝动静,少商抬眸望去,一少年倒挂在树梢上,盯着她看。
“有事?”
“你听听,你听听,有事?多无情的人,有事?”
少年撇了撇嘴,飞身落在少商身侧石凳子上子坐下,抄起一本书,气鼓鼓的,不理人。
少商弯了弯眉,想起与这人初遇的那天。
天色渐晚,少商照常收拾好练习雕刻的桌面,拿起油灯,准备回里屋休息。忽然,一道人影从门口飞速闪过,少商目光一凛,几步上前打开门,踩着学了两月的流云步,飞身追了上去。
“你是谁?”
少商一手提灯,一手按住那人的肩膀,表情严肃。
“哎呦,疼疼疼,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身着黑色锦衣,金绣镶边,半束长发。
“我在问你,你是谁,为何在我思稚阁?”
少商看着少年搞怪的表情,目光微冷,像是不说出一个理由,便要他交代在这里。
“你可以叫我小黑,没办法,太饿了来找点吃的。嘶——你手劲可真大!”
少年揉了揉肩,表情不似做伪。
少商缓了缓神,下意识的想揣手,结果发现大氅还落在房间内,后知后觉地开始发冷。
“你跟我来。”
少商提着油灯,踩着流云步回了房间,丝毫不管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
“呼——”活过来了。
少商套上大氅,揣手手。
“只有饼了,吃吧。”少商将偷偷准备当宵夜的花饼放到少年面前,有些肉疼地看着他两口一块将一碟子花饼全吃光了。
“呼,还有吗?”少年的表情很真挚,但没用。
少商看着吃的干净的碟子,僵硬地抬头看向他。
盯——
小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
“好了,好了,大不了下次再还你!”
少商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做出送客的动作。
“再见。”
门在身后迅速关上,小黑摸了摸头,回头看了一眼亮着灯的房间,飞身上屋顶,看了下方向,运着轻功向后山的方向飞去。
思绪回到现在,少商放下手中的古籍,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推给小黑。
小黑一直注意着少商的动向,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亮了亮眸,毫不客气地拿过油纸包拆开。
“你的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饼?每次都来这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少年的手可没停过,没发现少商表情逐渐变得凶狠。
“你给我留点,这是我好不容易昧下来的。”
自从镜苁发现她经常在午饭和晚饭基本上没动几口,于是发现了她在白天看书或练武会时不时摸块饼吃后,便把思稚阁小厨房内的花饼全都给管控了起来,害的她在自己院子里吃块饼都要偷偷摸摸的。
少商从小黑手里夺过最后一块饼,正要往嘴里填,便背后一冷。
“小姐——您在吃什么?”
唔,少商瞳孔微缩,身体一惊,手中的饼差点飞出去。
手忙脚乱地将饼塞到正在看热闹的小黑嘴里。
转过身,揣手手,表情无辜。
“我,什么都没吃呀~”
镜苁叹了口气,直起身,将桌子上的古籍收拾好拢到一边,将饭盒里温热的饭菜摆在桌上。
“花饼毕竟只是零嘴,多食与身体并无多大益处,还容易积食,小姐您的胃不好,还是要乖乖谨.遵.医.嘱的。”
少商像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可乐坏了一旁正端起米饭往嘴里刨的小黑。
“吃!吃!吃!你就会吃!”如果少商的目光能杀人,他可能已经死了几十万次了。
小黑垂眸,屏蔽了少商的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