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泰武皱眉凝视着吴玛利亚抱着自己的尸体,外套浸染上鲜红的血。嘴角里呼喊着他的名字。开口用力回应着,徒劳无功,他成了鬼魂。
眼看救护车把他搬走,柳泰武跟吴玛利亚后边往医院飘去。生前来医院的目的?是何无念。他活着马智郁才会快乐。为给手术积福,来到自己身边教他什么是爱的傻瓜呀!
心里的不安来源于此吗?还没想明白死神先一步带走了他。这人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心里这样可悲的想着,整个灵魂却紧跟着向前的人。
“活着吗?”“死了吗?”沉默中知晓了答案。坐在医院休息区相对无言。吴玛利亚脸上残留着他死去时的几分愧疚,和何无念手术成功掩饰不了的喜悦交织在一起。马智郁脸上的喜悦则消失得干干净净。呆愣着没一会嚎啕大哭起来。那瞬间他感到了幸福。不是说绝对,绝对不会为我的死亡流一滴泪的吗?真是口是心非的女孩。真可爱。
马智郁会为他流泪,伤心。柳泰武体验到真正的幸福,如被夏日最盛的阳光炙烤着灼热感席卷全身刺痛了灵魂。
在休息区哭了会,有手轻柔拍着她的肩膀,默默陪着。此刻身为心理咨询师的玛利亚,也不知要如何开口。远处赶来的日炭刑警队员都好奇的打量着马智郁。
柳泰武蹭在哭泣的马智郁正前方。聚精会神不想放过一点她脸上的悲伤。这悲伤独属于他,是需要好好珍藏的宝物。
伸手想接过滴泪水,遗憾死了的人是做不到这种事的。能看见这泪水都算上帝垂怜。他该满足于此。这小小的满足在马智郁起身冲进卫生间时一点不剩。
吴玛利亚站厕所门外,听着里面依然不断的哭声,无能为力。离开留空间给不该这个年纪历经磨难的马智郁。明明在更小的她经历了比这恐怖的事。
眼中有不忍和怜惜的吴玛利亚离开,去了何无念的病房守着。马智郁没形象的大哭和刚才没差,区别在于他的心开始痛了。滴滴下落的泪水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插进心脏。那种钻心而来的痛让柳泰武的灵魂魂忍不住哀嚎。
马智郁哭到抱着马桶盖晕睡过去。一晚上大喜大悲让她的心脏压力过大。柳泰武也从痛到嚎叫的程度渐渐麻木,艰难的忍受着。最后吴玛利亚和马妈妈合力才把人弄回家。
柳泰武紧跟着她们,吴玛利亚把人送回家还陪马智郁的妈妈聊天,解释智郁太过担心何无念的手术,手术成功了心里重担放下才会累成这样。让她不要担心。
马妈妈用热水给她擦脸,洗脚。换上睡衣。之后去了厨房炖汤,明天马智郁起床就可以喝。忙到凌晨三点才去休息。他就飘空中死盯着,舍不得眨眼。感叹未成年的身材也很有料。
鬼魂是不会有困这种感觉的。夜深人静柳泰武依旧在马智郁房间晃荡。注视着她的睡颜深思,成为鬼魂这短短几小时发生的变化从何而来。
由开始的幸福和后面的苦痛,都是因为马智郁。
答案很明确,那原因呢?是唯一信任并尝试着理解他?这种愚蠢的行为,应该不耻才对?以前自己是这么想或对别人他都会这样认为?马智郁是单独不同的那个还是只对他来说不同?
黑夜再漫长朝阳也会如期而至。马智郁醒来时已早上十点,餐桌上有母亲大人留的便签。:我去医院给我们何女婿送补汤,刚做完手术要好好补补,医院的东西没营养。你的在高压锅里,冰箱里有小菜,要好好吃饭。我下午回来,没吃完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马智郁有个全世界最好的老妈。把便签放一边,心里感恩着去享受早餐。空中的柳泰武心情就没有那么灿烂了。都没结婚叫什么何女婿?他可记着手术室外坐着吴医师的父母的呢?伯母真是一点都搞不清楚状况!可惜没人能感受他的不满意,就算吼出来也没人听得见....
“智郁呀!你给我快点出来吃饭,今天是何女婿出院的好日子。我们下午要去寺庙帮主持的忙。听见了吗?”马妈妈摆放着碗筷朝房间吼。
“来了,妈我不想出门!”头都没梳赤着脚马智郁就从房间出来吃饭。
“哎哟,哎哟。你给我活得有点人样好吗?这样像什么样子”马妈妈见她这样暴脾气控制不住朝她扔了双拖鞋。柳泰武觉得马智郁这样更可爱!
“啊妈,我忙着画漫画不出门又没人会看见。”边穿上拖鞋边往餐桌走。半点不在意自己的样子实在有够邋遢,完全不能出门见人。
“你画得也差不多了,吃完就给我给我去洗澡。今天你必须出门!”下了死命令马妈妈才算玩,开始低头吃饭。
“啊妈我在家认真工作不好吗?干嘛要非要我出门?”真的不想离开家门一步。其实她内心在逃避,不想接受一些已发生的事实。
“你都一个星期没出门了,人家吴医生天天往何无念跟前跑。去探望又是送补品又是水果。你有点危机感行吗?不然何女婿呀早晚成别人老公。”听到这话马妈妈对着马智郁就是一顿教育。
“我当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