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琮元回手感激的使劲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新年伊始,每个人终要回归正常的工作生活。
小一因为开年请假,积累了一部分工作,再加上年终总结和新年规划,所以一上班就忙的昏天暗地。
而郑琮元自工作后,也一直是悄无声息,没了一丝消息,两人再没见过面,通过讯息。
只是,繁忙工作之余,小一依旧记挂着大喜。她临走前仍紧缩未展开的眉头预示着那日的风波仍未平息。
于是,闲暇之余,她更加频繁的打过去视频,可大喜面容平静,毫无波澜,一副云淡风轻再无纠结的模样,只是,她笑容少了,好似一夜之间成熟起来,没了以往的洒脱热烈,沉郁的像一汪深水。
碍于两人相隔千里,小一干着急却不能揪着她狠狠问个明白,只能心急火燎的盼年赶紧回家,然后当面和大喜聊个明白。
而江城的闹钟,更加明显的感知到了大喜的丝丝改变。
她前所未有的长久沉默发呆,对于两人即将到来的订婚宴,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消极模样,凡事再没了建议想法,好似订婚宴的女主角不是她一样。
他心慌、焦虑,甚至有了深深的危机感,于是一次又一次缠着大喜想要问明白她到底怎么了,最终得到的答复却让他心凉一地。
“闹钟,我在想……咱们两个是不是进展太快?要不,你我都再想一想,订婚……过段时候再说?”
他当然不同意,对天发誓表了衷心依旧没什么效果,不论他如何讲,大喜都一副淡漠的样子,不愿说再多。
于是,惊惧不安又无计可施的他当即找到小一,两人一番商量,都将希望放在了过年期间,小一会好好与大喜深谈一次,争取帮他一起解决大喜的心结。
年末岁尾的忙忙碌碌中,时间很快来到腊月二十六。
郑琮元单位的项目终于忙完收尾,开始放年假。
他始终记得小一的那句话:岁更旧去,新喜必至,当然,还有她传授的好习惯。
于是,放假的第一天,他早早起床开始收拾屋子,里里外外全都彻彻底底额的打扫了个干净。
天色将晚之时,他算好时间准时下楼,然后一路飞车来到了小一公司楼下。
当天全部黑透,小一和同事才姗姗的出了写字楼。
昏沉的暮色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郑琮元挺拔的背影,笔直□□,似不受寒风侵袭、永远蓬勃茂盛的苍松翠柏,坚毅可靠。
“蹦”的一下,她心中悬了好久的那根弦忽地、断了……
她转头两句和同事告别,然后三两步小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放假了。”
他转身,被寒风吹红的脸上满满笑意。
小一纳闷,这人何时变得这般温文儒雅,脸上永远挂着盈盈笑意,说话柔声细语,一副谦谦君子的招人模样,难道,他在同事面前也一直如此吗?
忽地意识到自己想太多,她微甩甩头,将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念头用力摁下,“嗯?”
“我来问问你何时放假,到时载你一起回老家。”
闹钟早已帮他打探清楚,小一托了好几个人也没抢到回槿阳的高铁票,正着人打听回去的顺风车。
“额,我后天开完年会就放假,不过……我已经定好回去的高铁票,你不用管我,先回去吧。”
她瞪着两眼说瞎话。
“是么?那刚好,我还有点事要晚两天回去,你和我说下你高铁票时间,到时我帮你把行李送去高铁站。”
他没拆穿她,甚至脸上的笑意都没减少半分,出口的话也异常诚恳。
“别了,你忙你的,我行李不多,自己一个人可以。”
“是吗?闹钟还担心着大喜,说着等你赶紧回去帮他的忙。”
最近这段时间,他和闹钟也没间断联系,自然知晓江城的两人近期也过得并不安心。
说着话,他上前隔着厚厚衣服牵了她的手腕,拉着人往车边走。
小一躲着身子避开了,“你,也知道大喜……”
虽然她没说完,但郑琮元知道她的意思,“嗯,所以我忙完这边的事,会尽快开车回槿阳,想着能赶早回去,帮到闹钟一点儿是一点儿。”
“额……”小一低头沉默好一会儿,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眼,“要不……我把票退了和你一块走。”
“好!”
她如此撒谎又快速妥协下来也是无奈,连除夕夜回槿阳的高铁票都没有了,找了两天的顺风车也都满员,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赶紧回老家,恐怕她难以抽出足够的时间去找大喜深聊,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用撒谎把自己圆过去。
郑琮元依旧没有丝毫怀疑的样子,继续帮她筹划安排,“你把高铁票退了,二十八晚上我去接你,第二天一早咱们赶早回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