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心自顾自做事。
只有萧远从远处迎过来,也难以置信模样。
萧霁将秦卿绾一路抱进她早上住的小院,一脚踢开门,将她往榻上一放,随即转身便走了。
秦卿绾还没反应过来,萧霁萧远便一前一后离开了。
萧远甚至是用小跑的步子在追萧霁。
“王爷,您竟然会抱着王妃回府,府里人都惊傻了。”
“还是王爷思虑周全,做戏都做的真真儿的。”
“王爷,这次估计不止万岁爷,全程的百姓都知道您心爱王妃了。”
“王爷……”
话没说完,萧霁一把揪住萧远的唇:“再废话就把你的嘴缝上,今后都不必再开口。”
萧远立刻噤声。
萧霁松开他的嘴,特别嫌弃地甩甩手。
萧远不敢再多言,谨小慎微地跟在萧霁后面。
萧霁脚步匆匆,直到润心堂。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这么快,胸前女子的余温让他有些烦躁,浑身都热热的。
半道上竟然还以私人手绢触碰他的鼻子,最离谱便是他竟然没有发怒之感。
手绢上的异香与女子身上如出一辙,还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这秦卿绾真是个棘手人物,他只是权益称她一声王妃,她便花样百出起来。
越想越躁,萧霁将手中的茶盏“啪”一声丢在桌上。
萧远吓得一哆嗦,半晌开口:“王爷,您莫不是那症状又犯了,可要传太医?”
萧霁抬眼,萧远今日也格外不顺眼。
他凉凉开口:“今日马车轿撵为何都不在宫外等候?”
萧远面露惊慌:“王妃的那小丫鬟,真不是个省心的主。咱才出去不到半日,她便逃出来,在王府大翻大找,非得找到王妃不可。府里来人禀报,我便先行回来制服她了。”
若是平日,萧霁便懒得跟他计较。但是现在他自己气不顺,便道:“你便倒立一个时辰伺候。”
萧远不敢叫屈,一个翻身,倒立在萧霁斜前方。
“王爷,您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萧霁心知自己无事,便不搭腔,却又突然想到什么。
“请太医到府上。”
“好嘞!”萧远一个翻身便要跑。
“站住!”萧霁叫住他,“吩咐其他人去办,你继续倒立。”
萧远的脸晴雨表似的,刚刚的欢喜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委屈巴巴交代了人,又老老实实回来倒立。
太医李文明接到礼亲王府的召见,来得飞快。
太医院皆知礼亲王有急症,发作时自己痛苦万分,每每狂躁起来,身边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李文明是新上任的太医,太医院那帮老滑头都不愿来亲王府,欺负他这个新来的接这趟差事。
他头一回进礼亲王府,跟着王府亲丁一路进了润心堂,甚至不敢抬头往四周看。
见着萧霁,他立刻行跪拜礼。
萧霁坐在正堂主位,皱着眉头。
李文明等许久未闻人声,只得抬起头看看。
只见萧霁面色不佳,眉间似有愠怒之气,确实有躁郁之症发作迹象。
若不尽快安稳镇定,怕是他今日不好过。
章太医被拔掉的胡子现在还没长出来。
想着他心有余悸地摸一把自己的胡须,却一摸摸个空。
他轻轻松口气,还好他没胡须。
主位上的人突然开口。
“刘太院为何没来?”语气十足十地不高兴。
刘太院是太医院之首,也是受萧霁荼毒最多的人。后来便百般想法子,尽量不来礼亲王府。
李文明哪敢实话实说,只得支吾道:“刘太院今日抱恙,便委派了微臣。”
话刚说完,却听上位嗤笑一声:“医术不济,连自己也保养不了,自是也不配来本王这里。”
李文明只听说礼亲王性子捉摸不定,喜怒无常又放荡不羁,今日一见才知不假。
明明他说话一句也不曾大声,偏偏李文明觉着背上冒汗。
再看看萧霁旁边倒立着的侍卫,寒冬腊月不知倒立了多久,面色潮红却身影不晃,定是被这王爷折磨久了,反倒练出些本领。
李文明想着便越发慌张,伏在地上道:“微臣虽不敢自言医术精湛,但必倾尽全力,为王爷分忧。”
半晌头顶才幽幽传来一句:“起来吧。”
李文明起身,做好为萧霁问诊的准备。
刚进太医院,刘太院给他委派的第一件事便是翻阅萧霁过往病例卷宗,早早就预备下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却见萧霁看向倒立的人。
“萧远。”
萧远一翻身,立刻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