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往后会孕育出什么样的生命,科科科。”
大抵是老天看不惯宝条博士小人得志的面孔吧,暴风雨轻易撬开了原本严丝合缝的科学部折叠窗,风雨灌入,树影和一地落叶莎莎响动,骤雨大力砸击玻璃发出末日预兆强烈的轰隆声,天色漆黑,若无照明根本伸手不见五指,自由落体的雨帘在光滑可以反射倒影的石板路上拼命乱撞,100米的地下似有史前巨龙的阴寒嘶吼。
优美不似凡间之物的乌鸦黑羽掉在窗台边上,羽根沾有葡萄汁水的痕迹。
因为是这种不详的天气,柯蒂斯更不想在宝条的老巢久呆,她目露凶光瞪博士一眼,留下“凭你也配?”一句,扬长而去。
她房内的夜灯亮着暖光,床边灯芯绒地毯上的绒毛被穿过床缝的夜风吹起来,落到柯蒂斯头顶,她打了一个喷嚏。
“啊切——”
她来到书桌旁检查电脑里的邮件,光着脚一定睛就发现桌上放着一把不属于自己的逆天武器,萨菲罗斯的正宗怎么跑自己桌上了?
“不好意思,”英雄从浴室走出来,“我刚刚在保养刀。”
长度直逼200cm的野太刀确实有刚被擦拭的水痕,因为曾被误伤过深知它的锋利柯蒂斯并不会贸然好奇去触碰,萨菲罗斯也体贴,很少在二人相处的时光把它召唤出来。
他刚刚沐浴完毕,浑身热气腾腾的,他鲜少在这个时间点沐浴也鲜少在此刻擦拭正宗,柯蒂斯大小姐想也没想直接抱住他,“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我这儿呢。”
70层只住三位姓神罗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自从确定恋爱关系后,柯蒂斯给了萨菲罗斯新的上楼权限,现在的他在大厦内部做到了真正的畅通无阻,这是柯蒂斯信任他的表现。
“我来的好像不太巧。”他轻拍她的背部,表情亲昵、无可指摘,从不把坏情绪带到柯蒂斯的面前,总是一个人自己消化。
“怎么不巧了,你是我的恋人,谁敢说你闲话,我罚他年终奖。”这多少有点滥有职权了。
“刚刚上电梯的时候,碰到路法斯了。”
啊......他啊,好像没有办法罚堂兄的年终奖,不过这个人也没有年不年终奖这一说吧。
她蓄意亲亲银发美人的脸颊,但就算垫脚也怎么都够不到,萨菲罗斯牵着她坐在软和的沙发上,把她抱上腿,“我都忘了,是因为最近围城商业街的治安问题一团乱麻,所以开了个会议在想怎么去整顿才喊了路法斯回来的,不然他天天出差,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围城商业街,即圆盘底下平民窟的一片中立地区,以热闹狂欢不受管束而颇有知名度,因为是个法外之地,经常滋生犯罪事件,因为最近的犯罪情况愈演愈烈而上报给了神罗,神罗才迫不得已要对此进行周边的管束。
柯蒂斯从未踏足过这片区域,她甚至从未走出过米德加中心地段,去过圆盘底下,第五区贫民窟里那座漂亮的教堂也是从扎克斯口中听闻而已,她自以为了解米德加的全部,但其实只是冰山一角,上位者有着自己的信息茧房。
大小姐摸摸萨菲罗斯的长发,他闭着眼凑过来的样子波斯猫一样“路法斯说什么了吗?他这么傲慢就算看到你也不会主动和你攀谈吧。”
“他只是微笑着对我说,她不在屋内,而已。”都可以想象少东家面露什么样揶揄又嗤笑的表情说话了。
“欸,我的这位兄长好像不知道察言观色、体恤员工这八个字怎么写。”
谁知萨菲罗斯问出了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题“拥有家人是什么感觉?我没有这种对象所以不知道。”
柯蒂斯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我也很久没有家人陪伴的感觉了。你可能觉得我和社长还有路法斯是一家人,但对我自身而言更像是一种工作合伙人。”
她跨坐在英雄腿上,耐心告诉他:“现在萨菲罗斯是最接近我家人的存在,我们,互相,做彼此的依靠吧。”
好几次,柯蒂斯缠着萨菲罗斯非要问出他究竟是何时开始对自己动心的谜底,萨菲罗斯耳廓泛红,眼尾流萤,不擅长表达爱意的他哪怕在最下流的时刻也不至于羞赧脸颊,张口回应。只有在最最忘我动情的几个瞬间里,衣衫交错,床单被褥濡湿而褶皱,柯蒂斯欺压他的长发和胸膛,用柔软的手掌把他固定于身下,俯瞰珊瑚红的潮水霞雾浮上他的面容,只要看见他的眼睛就明白了,问这些也没什么意思,这早已经是一双被摄魂勾魄的爱人之眼。
有时,他略有些粗鲁的厮磨耳鬓,更多时候温柔小心,贪婪的吸吮爱人的体温。
“萨菲罗斯......因为你一向被崇拜者疯狂爱慕和憧憬,就先入为主以为你很懂了?其实意外很......嘛......”
“唔,”他抬臂托着对方的头把大小姐喋喋不休的嘴巴往下压,“柯蒂斯......柯蒂斯......啊..柯...蒂斯......”
他们合衣就寝,半梦半醒间轰鸣的雷雨声惊扰柯蒂斯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