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着戚莜几乎是逃也似的拉着戚耀躲出店。
黑皮扭头看了眼准备关门进屋的季芃沭,那人看着手机,头都没抬:“成子叫你去给她俩送伞去。”
被指使的李乌疑惑道:“天成他什么时候那么穷了?一把伞而已,还要人送。”
绿毛正拆着他刚买来的薯片,闻言搭腔道:“嫂子省钱吧,四哥他不得给嫂子留个好印象。”
李乌把刚拿到手的伞往齐赫怀里扔,差点扔到他那绿毛上面:“该你去了吧。”
“不是,”齐赫往嘴里又塞了两片,嚼的脆响,“这东西用轮吗,好事当然全交给兄弟你干啊。”
说着又把那伞烫手山芋似得扔了回去。
至于季芃沭,彻底置俩人的风波于身外,回去补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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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莜刚拉着戚耀淋了没多久的雨,看见远处救星般驶来的出租车,赶忙上了车,也算是有惊无险。
坐到车上,她才看见手机消息通知栏里峗安市气象台发的暴雨预警。
看样子今年的清明也要在雨中度过。
扭头,透过玻璃瞧见车外的雨点,有的斜斜地拍打着车窗,然后顺着流下去。
看着滑落的雨滴,戚莜的思维莫名发散起来,又一次想到自己今天屡次碰见的那棵“树”,想起他暗暗讽刺性地说自己眼不好使。
他嘴可真毒,明明只是陌生人。
手机突然传来振动,戚莜点开来看,是白娟娟女士发来的消息:【要下雨了好像,出门记得带伞。】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条关心的短信发的确实有点晚,她又紧跟着补充了两条。
母上:【你跟你弟出门没?】
母上:【在外面的话当我没说。】
戚莜拣了个哭泣的表情包,回了过去:【成落汤鸡了,哭哭。】
点过发送,视线又转到窗外,怎么说呢,母爱虽迟但到。
正感慨着,阴黑的天幕划过一道光亮,戚莜脸被照亮,但也只有一瞬。大概是车子隔音不错,一路上也没有听见雷声,倒是身旁那小子沉不住气,看见闪电还低声惊呼一声。
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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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仍然持续着雨,但逐渐已有转小的趋势。
戚莜洗完澡出来,换上了干衣服。漆黑的天不见一丝光亮,让人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但肚子的饥饿却是实打实的。
“弟,做饭去呗。”戚莜摊在沙发上,指挥她弟。
尽管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相见,但她对戚耀的厨艺还是充满认可的。想起他今天的小揪,真不知道他这一年干了什么。
或许碰巧他也饿了,戚耀放下平板,走向厨房。
打开微信,发现原本这几天消停起来的志愿群又活泼起来,她翻了翻前面其他群成员聊天记录,得知群主孙姨组织在谷雨后两天到聋哑学校进行志愿服务,目前正在征集人员。
戚莜悄悄算了算时间,谷雨后两天的话,时间应该赶的上,于是给自己也报了个名。
"清明时节!雨纷纷。"戚耀在厨房那边突然吟起诗来,还抑扬顿挫,听起来感情十分投入。
按照戚莜对她弟的了解,他这样抽风,多半是饭快好了。
进了厨房,戚耀大诗人刚好吟到“借问酒家何处有",戚莜看见煎好的饼,也不怕烫,抄起筷子一咬就是一大口,挥挥手含糊道:"行了行了,你去你的杏花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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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照样连放了三天的假,戚耀又待了一天,才回到自己家。
想到自家班主任热衷于在假期后进行小测,偏巧班主任教的数学又是她最不擅长的,于是硬着头皮刷起数学题来。
戚莜是没猜错,在四周地一片哀嚎中,班主任发放了卷子。
“大鹅你……”戚莜斜前方的男生一手扶起眼睛,另一只手捂着双眼,状似在哭泣,“啊……”
他坐在第三排,班主任要看见他还是挺容易的。他看了眼那男生,咳嗽了一声,“盛泽封你先把情绪收一下啊,小测而已,不用太紧张。咳,也别太激动,知道你们‘期待’哈。”
盛泽封在全班同学的哄笑中,根本不敢抬头和班主任对视,捂着脸侧头和同桌小声低估:“我以为他看不见我来着。”
“你这个‘好位置’,还以为是之前坐在最后角落吗?”
这么一个小插曲过去后,同学们也都静下心来开始写卷子。盛泽封在班级里一直扮演着“活宝”的角色,他们班主任曲科业不到四十,平时在课堂上也喜欢开一些恰当的玩笑活跃气氛。师生两人关系也好,有时课下还会一起打球。
说起来曲科业能拥有“大鹅”这个外号,盛泽封本人功不可没。原因一是因为他的名“科业”谐音“客页”,合起来就是汉字“额”;再者就是平时曲科业呵斥学生时嗓门极大,像鹅叫一样,综合下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