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心情大好,趁着夜色,一把搂住了她,紧紧搂在怀里,让她的额头靠在自己宽阔的肩上,双手抚摸着她柔顺丝滑的长发和绵软的香肩。周峰知趣地溜走避开,将这一泻月光留给了他们。
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突然一阵马蹄声,一个黑影迅速跑来,到了周瑜跟前,单膝跪地:“周公子,孙将军请你速速回营,有要事商量。”
周瑜见眼前之人是孙策的马弁,问道:“伯符已经回来了?”
马弁点头:“是,将军一个时辰前才回来。”
周瑜拉过浅雪,翻身上马对马弁说:”好,我这就去见伯符。“
一旁的袁绰急忙拉住缰绳,”公瑾,你不能去,一定是尚大人已经到了孙公子大营,假持令堂大人的书信赚你回寿春。孙公子既然刚回来,一定不知内情,故而来找你。你不要去!“
看袁绰急红了脸,艳若桃花,周瑜热血喷张,俯身揽住纤腰,把她一把搂上了浅雪。用双臂拢着,俯耳低声道:”阿绰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回去。可好?“
袁绰的脸此刻已经像红布一般,觉得脸颊发烫。
她依偎着周瑜,阵阵清幽的木香隐隐传入了鼻中。她不说话,只是将全身都仅仅贴在那宽阔的胸膛前,听着激昂有力的心跳。如醉如痴。
孙策恼怒中还参杂着焦虑,听见官道上的马蹄声,立刻纵马迎了上去。
“公瑾,你这回可不能拦着我,我已经传令三军,明早攻城,一定要在傍晚之前攻陷舒城。不论付出什么代价。见到陆家的人杀无赦。”孙策漂亮的双眼布满血丝,看得出他的暴怒。
周瑜急忙跳下浅雪,拉住墨雨的缰绳,一把就把孙策揪了下来:“伯符,你这是怎么了?才回来就这么沉不住气?难道这次江都之行不顺利?”
“江都很顺利,只是。。只是。。。”孙策说着,竟然抱住周瑜,伏在他肩头抽泣起来,到把周瑜吓了一跳。
“怎么了,伯符,你慢慢说。”周瑜抱紧了孙策,轻轻拍拍他的背。
“我们回来的路上,阿河说先去前面大营跟程德谋他们打个招呼,告知我们已经回来。谁料想。。。这一去就不见了。程普他们都说没有见到。直到。。。直到。。。刚才陆康那老混蛋竟然着人把阿河绑在旗杆上,树在城头,说如果我们敢攻城,就当着我的面砍了他的脑袋。原来阿河竟然是被陆康的游哨所捕,带进了舒城。”孙策泪流满面,看得出他对孙河是真心疼。
周瑜知道孙策在袁术那里只有孙河一直死心塌地地追随他。尽管孙家伯父叔父表兄弟堂兄弟不少,在孙坚生前他们都臣服于他,可如今孙坚已逝,孙氏众将对孙策就没那么放在眼里了。特别是手中有兵的孙贲和孙香,更是不屑于在乎孙策。他们觉得自己可以继承孙坚的衣钵,成为统领孙氏家族之人。只有孙河,还对孙策忠心耿耿,跟随左右。在孙策心中,孙河一直如亲弟一般。如今身陷陆康之手,岂能不急火攻心。
周瑜思索片刻, 拉着孙策坐在道边:“伯符不要贸然攻城,否则陆康鱼死网破,杀害孙河可如何是好?”
孙策抬手用袖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涕泪,哽咽道:“若是那样,我要亲自斩了所有陆氏子孙为阿河报仇。”
“伯符那样做,岂不是两败俱伤?他们陆家的所有子弟加起来也换不回阿河的性命。这样做不妥。”周瑜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公瑾可有什么好办法?如今我们已经围城数月,马上就到年关了,寿春前来催促攻城的信使三天一个。我们既要攻下舒城,又要保全无辜百姓,还要不伤害阿河的性命,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周公瑾,是你非要围而不攻,你说怎么办吧。”孙策有些急头白脸。
“伯符,你给我一个昼夜,我现在就潜入舒城,连夜去见陆康太守。如果能说得动他开门献城,即可不战而胜。”周瑜停住脚步,坚决地说。
“不可,公瑾,那样太危险了。”孙策还没说话,就听见一个细细的女子声音响起,两人这才注意到浅雪背上一直安静聆听的袁绰。
孙策一拳捶在周瑜的胸前:“你可真够风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