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吼叫信到洛哈特”
第二天,艾米和赫敏刚从楼梯下来,就看见休息室沙发上睡着了的哈利和罗恩。
“噢,你们起床了。”听见动静的哈利很快就醒了,他拍了拍罗恩的肩膀,试图叫醒他。
“你们昨晚在这睡的?”艾米惊讶地问。一晚上过去,她已经不怎么生他们的气了,但赫敏还是不怎么想搭理他们。
“不是,我们早上才下来的。”哈利叫不醒罗恩,有些窘迫地说,“他太困了。”
“没事,让他睡吧。你们在等我们?”艾米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好笑地看着哈利。
“是,我们想和你们解释一下昨天的事。”哈利紧张到不敢直视她们。
“说清楚些,到底怎么回事?”赫敏终于开口了,她坐到沙发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哈利。
“是这样的,我们昨天十点五十五就已经到了站台前。但是通道莫名其妙地关上了,里面的人出不来,我们也进不去。然后罗恩,”说着哈利重重地锤了熟睡中的罗恩一拳,罗恩发出痛呼,终于悠悠转醒,“他提议我们可以开飞车来,《限制条例》上也确实规定巫师在紧急情况下可以使用魔法,于是我们就这样过来了。但是车上的隐形装置突然坏了,这才导致我们被麻瓜看见。”哈利说完这一大段话后喝了口水。
“那打人柳呢?你们怎么撞上去的?”
“呃,我们家的那辆车应该是累了,它从来没有飞过这么远。快到城堡的时候,它熄火了,然后我们就撞上了打人柳。你们不知道那棵树脾气有多坏,它差点把我们打死。”罗恩回答道。
“你差点把人家撞死,还怪人家脾气坏。”艾米白了罗恩一眼。
把话都说清楚了的四人来到礼堂吃早饭。
艾米刚开始喝粥,就听见头顶上乱哄哄的。上百只猫头鹰带着包裹和信件涌入礼堂,在空中盘旋一阵,再把东西丢给它们的主人。一个灰乎乎的胖猫头鹰径直朝他们飞来,但它似乎没有刹住车,摔进了一大碗玉米片里。
“埃罗尔!”罗恩大叫一声,把那只猫头鹰翻过来。埃罗尔昏瘫在桌上,两条腿伸在空中,嘴里还叼着一只红色的信封。
“噢,不!”
“别担心,它还活着。”
“不,我说的是那封信。”
罗恩惊恐地看着埃罗尔嘴里的信,迟迟不敢用手接过。
“那是一封吼叫信,”纳威探过头来对他们解释道,“罗恩,你最好快点打开它,不然会更糟糕的。有次我奶奶给我寄吼叫信,我没打开,那结果简直太可怕了。”纳威说完还打了个颤。
艾米三人还是一脸疑惑,他们想追问,但已经没人愿意分注意力给他们了。
罗恩颤抖着接过那封信,并把它小心翼翼地撕开。纳威用手捂住耳朵,很快他们就明白为什么了。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爆炸了,巨大的响声充满整个礼堂,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
“罗恩韦斯莱!你竟然敢偷那辆车!我被你气得简直都要发疯了!你父亲正在接受部里的审查,这全怪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你再不规矩,再敢做出格的事情,我们就把你带回家!”是韦斯莱夫人的喊声,比平常响一百倍,震得桌上的叉子都从盘子里掉出来,四面石墙的回声震耳欲聋。红色信封完成它的使命后便将自己撕成了碎片。
整个礼堂的人都注视着格兰芬多长桌,罗恩恨不得把整个人缩进椅子里,这样他就不会那么羞愧。哈利也吓得直喘气,艾米和赫敏想安慰他们,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午第一节课是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课,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一起上。
艾米他们穿过菜地向温室走去,远远地他们就看见其他同学都站在外面,等着斯普劳特教授。
艾米刚一走近,就被里奥拉到了一边。
“哈利他们没被开除?”
“没有。”
“哼,我们院长为了给打人柳治伤,手臂上都多了许多伤口。他们应该受到惩罚的!”
“哈利和罗恩真的为这一切感到非常抱歉,也为他们的鲁莽付出了代价。里奥,别去指责他们了,好吗?”
“你永远偏心他们。”里奥说完便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赫奇帕奇的队伍里。
艾米想追上去,却看见斯普劳特教授大步从草坪上走来,只好作罢。
“今天到第三温室!”斯普劳特教授看见哈利和罗恩也只是和善的笑了笑,语气轻快地对学生们说。
哈利和罗恩很害怕这位一向和蔼可亲的教授会生他们的气,直到看见一切如常,才松了口气。
斯普劳特教授从腰带上取下一把大钥匙,把温室的门打开了。艾米闻到一股混合了土壤、肥料和各种花卉的独特气息。阳光透过玻璃屋顶洒在温室内奇形怪状的植物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
斯普劳特教授站在一张长桌后面,长桌两侧摆放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