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当上了小组长我才真正的理解了这份工作有多难!
张晓晓第一天就不交作业,我好说歹说她终于肯随便抄一份应付了事,但周煦阳竟然也不交作业,他以前从未这样过,而且他那副完全不想搭理我又满不在乎的模样,明显就是想让我走开,我只好知趣的走开了。
将作业交给课代表的时候我替周煦阳隐瞒下了他没交作业的事实。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做语文作业,而我也每次都替他隐瞒,张晓晓偶尔会迟交,我都等她抄完再上交,所以我这里总是收缴的效率最慢,她不愿意的时候我也一如既往隐瞒了下来,自然每次都厚薄不一,但人数基本上都是报得相对齐全。
“看来这活我是做不久了。”我看着手里的作业本嘟嘟囔囔。
都说男性是一根筋的没有弯弯肠子,现在看来他们才是全是弯弯肠子的。
周煦阳从刚开始的时候不交作业,到后来他直接把自己的作业本和小测验交到隔壁组,这明晃晃的行径是在表达他对我的厌恶。
“他还真是小心眼!”我对他有了新的评价。
突然之间我对这个人的感情淡了许多。
我喜欢他,我并没要求他回应我的喜欢,但我无法接受他践踏我的感情,将我当成一个瘟疫、一个病毒,极度厌恶,试图不沾手便将我掩埋在钢筋水泥之下,了无生气。
我回想了我从喜欢他直到如今,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我从来未主动侵扰过他的生活,唯一一次主动靠近他便是向他告白的时候。
不知从何时开始告白的代价那么大了,我既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人潮涌动之时向他表白的也没有逼迫他要做出回应,事后我也并未再纠缠他,如何他要做出这些举动?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心就像是被一把卷刃生锈的剃刀一点点的刮着,一次切下薄薄的一小片,再放在热油小火中慢慢烹饪,直至金黄酥脆,再切下一片......如此循环往复直至心脏被剖干。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陷入了深深地怀疑之中,甚至无比悔恨,也许自己当初就不该向他表白。
他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将自己的作业交到隔壁组,还当着全班的面去向老师申请要求调换到其他组,闹得满城风雨,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就是因为想离我远远地才这样做。
安清课后走到了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顺势向隔壁挪了一个位置,安清坐在我的位置上安慰我:“不要管那种烂人,这种压根只顾自己,完全不管自己的行为会对一个女孩子造成什么样影响的男人就是垃圾,就不应该在意,我给你物色了好的,要不你试着接触一下?”
“好啦!我没事的,就是心里有点难受,回去睡一觉就会好的,再说了,你说他自私不顾自己的行为给别人带来的影响,那我表白还给他带来了烦恼呢!”说罢,我冲安清做了一个鬼脸。
“别胡说八道。”安清拍了拍我的头,“等会儿姐姐带你去运动一下,分泌一点多巴胺能让你快乐一点,你就不会乱想了。”
安清热爱运动,她以前就喜欢拉着我一起跑步,可惜我这小短腿永远追不上拥有黄金三七分比例和发达的跟腱肌肉的她。”
“好,那你这次要跑慢一点等我。”我抱着安清的手臂晃了晃然后靠在她的肩头发呆。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我和安清一起相约好去旧操场跑步,因为新园区的建立,老教学楼边的老操场也开始逐渐荒废,老教学楼如今也只是用作储物和几间艺术教室的使用,据说以后老园区会拆除重建,首先便是先拆除老操场。
如今的老园区成了逃课孩子们的乐园,老教学楼后面可以翻墙出校园,老操场因为长久无人打理杂草高生,时常有人躲在草丛后甜蜜或做一些不符合这个年龄应该做的事情,当然也有到操场上跑步的、背书的。
我和安清经常到这边跑步,因为这里足够安静,无论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人都不会喧闹,这里就像一个秘密花园一样,承载了许多人宝贵的记忆。
热身之后我和她便开始跑步,今天安清带了耳机,她给我戴上一只,她戴另一只,我和她一起通过一条白色的耳机线将一个个音符构建的美妙的世界共享到我们的脑海之中。
安清为了不让我落下特意放慢了脚步,我们就在操场上奔跑着,一圈、两圈。
但两圈过后我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当然真相是我觉得自己还是很烦恼,还是很难过,我想要累到大脑里完全装不下他的地步,否则我会一直一直在想他着有关他的事情,在想他为什么那么残忍,在想他为什么那么厌恶我,在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哪里让他如此厌恶以至于我对他产生的滤镜完全破碎。
一切就像一个个美妙梦幻的泡沫一般,泡沫产生的时候绚烂多彩,漂浮在空气中你尝试去伸手触碰一下,触碰不到,你再进一步,泡沫便破碎,再也无法修复。
我感到大脑都要炸了,我只想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