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雨中淋了一夜。
宫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男子打着伞,浓密的雨坠落在伞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身边的侍从说道:“哎呀,都淋了一夜了,要不要带回去。”
男子眉目清冷,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白楚楚,转过身,说道:“走吧。”
“可是。”侍从有些于心不忍,可是男子已经走远了,他只好跟上去。
一天一夜,神无心终于醒了过来。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鞭子审判那些身边的侍女。
“说,到底是什么回事?”他质问道。
一个胆子大点的侍女小声说道:“回禀将军,你病的厉害,所以请了白神医来,才将你治好。”
白楚楚?神无心心里嘀咕道,原来是她。他举起鞭子,说道:“她是怎么替我诊治的。”
“这,”侍女左看右看,吱唔着说道:“她,她”
神无心甩下一鞭子,大声说道:“吱唔什么,她可替我诊脉?”
“不曾不曾。”侍女哆嗦着赶紧答道。
“你们可替我换过衣物,碰过我的身体?”神无心继续问道。
侍女们连连摇头,神无心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见了桌子上的空碗,说道:“这个碗是怎么回事?”
侍女们皆是沉默不语,神色慌张。神无心一瞧,心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变了脸色,说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又狠狠甩了两鞭子,侍女们连连磕头,这让神无心的心里更不安了,他更生气了:“说,都给我说。不说全部治罪,打死好了。”
其中一个侍女这才道出了事实:“这是神医给您开的药,本来拿勺子喂给你,谁知生生吐了出来,神医这才,这才,喝了药亲自给您喂了下去。”
神无心里一惊,倒退两步,跌在了凳子上。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侍女点点头,不敢再多说话,瑟缩在角落里。
“除此之外,她还说什么了吗?”神无心不安地问道。
“这倒,没,没有,只是在您小腿处,扎了几针,放了,放血。”侍女断断续续地说道。
神无心的脸有些挂不住,红了半边。突然他又暴躁了起来,用鞭子指着其中一个侍女,说道:“去,快去,把白楚楚给我提来,我要打断她的腿。”
“将军息怒,息怒。奴婢马上,这就去。”侍女吓得起身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神无心再次看到白楚楚的时候,那人全身湿透,没有了知觉。
他命人将她安置在床上。
“怎么回事?”神无心问道。
“回禀将军,奴婢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倒在大雨中,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侍女答道。
“退下吧。”神无心说道。
“是。”侍女退了下去。
神无心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到底是什么原因,怎么倒在路上,还淋了雨生病了,这人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吗。
他命令下人熬了草药,喂给她的时候,发现那人根本已经没有吞咽的功能了。
他想起之前自己病倒,被她救了的事,嘴角勾起一个笑,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冤孽,现在轮到他亲自喂她。
这算轻薄吗?可她也轻薄过自己,轻薄过去不就相抵了吗?也不算吃亏。
白楚楚高烧不退,昏迷中她看到一个人在他的身边照顾她。迷迷糊糊的,她看不清他的脸。
“阑裳!”她喊道。
神无心把蘸了水的巾帕细心地贴在她的额头上,撇嘴道:“阑裳,阑裳,都迷糊了还喊他的名字呢。可是你的阑裳在哪呢,还不是我在照顾你。”
白楚楚一脸痛苦地喃喃道:“阑裳,阑裳,不要走,我错了。”
神无心腾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怒声道:“去找你的阑裳吧,我才不要管你了。”
说完刚要转身离开,她痛苦地翻了个身,额头上的巾帕掉在了一边,嘴里依旧说着:“不要走,不要走。”
神无心突然心就软了下来,他回转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他松了口气。替她把被角盖好,坐在她的身边,用胳膊拄着下巴,歪着头盯着白楚楚。
嗯,样子还是蛮可爱的,痴情也是蛮痴情。
是就是不是对自己。
他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扯到自己身上做什么?不过,若是她能对自己那样痴情,好像也挺不错的。
这天东宫来了一个稀客,神九大将军受到公主的邀请,早早地来到了夏凉安的府邸。
公主无心朝政之事,对民间颇为向往。这次找神无心来,是想听听他征战边境稀奇有趣的事。
夏凉安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虽然是公主,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