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根本没打算主动。
撒了饵,让对方辗转放不下,进而主动上钩,这才是她要的。
如此方不负她那么多年的孜孜不怠。
又吃了一顿施家的饭后,施愫愫觉着自己都快成水煮菜了。
从没那么快的行动力,她拿了原施愫愫好容易攒起来的十块钱,跑去百货商店,花六块钱买了个口琴回来。
对精通好几种乐器的人来说,口琴她摆弄熟悉下就能上手。
还是怕人怀疑进度太快了,她先吱吱呀呀装着练了两个下午,到第三天,一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已经吹得很像样了。
好在院子里大多数人白天都上班,几个老头老太太嫌院里转不开身,都在胡头口三五成群聚着聊天,除了赵金芝,她还真吵不到别人。
赵金芝得了施俊晟的话,这两天还是由着她高兴的态度。
施愫愫头两天口琴声刺耳,她也咬牙忍下了。
第三天晚饭后,当悠扬婉转的口琴吹奏出《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优美曲调时,大院里的人听得陶醉的同时,都以为是江潮在吹。
等听赵金芝带着得意出来说是施愫愫吹奏的时,都被惊到了。
一家家的还都跑到门口分辨起来,东厢南屋半敞的窗下,可不正是施愫愫沉浸地在吹口琴。
人美曲美,让人好一阵恍神。
察觉到这么多人在看,曲声戛然而止,施愫愫文文静静站那里,很不好意思地:“吵到大家了吧?刚学会总忍不住练一练,我会注意的。”
俏鼻不经意地皱起,说不出的可爱灵动。
最嘴上没好话的几个都不由自主地,“好听着呢,愫愫你尽管吹,我们都爱听。”
“可不是,吃了饭听这歌心情都好些,有空你多吹几首。”
……
很好,小荷才露尖尖角,施姓文艺女青年迈出了踏实胜利的第一步。
——
之后用了一天,施愫愫再接再厉,又解锁了《南泥湾》《让我们荡起双桨》《浏阳河》等好几首脍炙人口的口琴吹奏。
大杂院里除了江潮,谁家都没有收音机,晚饭后多是几家在厨房门口邻里聊一会儿,就收拾回家睡了。
能有人给吹曲子听,都乐意着呢,
第二天晚饭后都搬了凳子在厨房门口,听施愫愫吹完曲子,才回家洗漱休息。
其间只有江潮没有出来凑热闹,仍是在窗下看着书,眼神都没往外扫一回。
再看施家和施愫愫也不往江潮那里凑。
虽施家瞒着,可院里挨着住,抬头低头的施家人脸上变化就猜得出,他家跟江潮提做亲被拒了。
原背地里笑他们家自不量力的,这会儿也不好说嘴了。
只董芳还不放心。
院里几个姑娘,除了施愫愫,就是董芳和施萍萍最好看了,不过施萍萍只知闷头上班,在院里都没存在感。
虽还有贺百好张春燕两个也盯着江潮,董芳最提防的始终只有施愫愫一个。
只要施愫愫不和她争,她坚信自己早晚能叫江潮娶她。
院里八户人家,只有施家耍奸耍滑最能赖,根本上不得席面。
正是凭着这个,还有施愫愫也没个工作,董芳觉着江潮不会看上施愫愫。
江潮推了结亲,可见他也是这么想的。
自觉去了大患,这几天她才大起胆子在江潮进出时着意表现其来。
可这几天施愫愫吹口琴的样子,她见了都不自觉看迷了眼,这让她又不放心起来。
礼拜天上午,院里人都忙着洗衣服搞卫生的时候,董芳过来找施愫愫出去说话。
猜到她要说什么,屋里施萍萍也在,施愫愫还是跟着她出了院子。
到了门口大槐树下,董芳站定转身:“愫愫,,你别跟我抢江潮好不好?你那么好看,找更好的也不难,咱们一个院里长大的姐妹,别因为争男人白叫人看笑话。”
“你有本事给江潮叨你屋里我肯定祝福,我提前祝你心想事成,就这事儿是吧?现在我能回去了么?”施愫愫很无所谓道。
她没有口是心非,虽然江潮是她瞄好的备选对象,可若是有人先得手了,她换个人就是了。
她更不会因为董芳,而去主动出击。
施大小姐钓鱼,主打的就是得男人上赶着咬钩。
不管她暗戳戳搞多少小动作,反正面上就得是男人先追她才行,嗯,在这上头她就是这么矫情。
董芳忽然抬头,然后一脸娇羞紧张地向她身后看去:“江潮哥,你出去了?”
又拉着施愫愫让开:“瞧我们说话把门堵了,江潮哥都不好意思喊我们让开呢。”
转头对上江潮看不出情绪的脸,施愫愫又瞅瞅董芳,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只是觉着好笑,就这点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