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庚卓点点头。
勾宏畅道:
“二位先随末将来吧。”
“我派人去请丁大人。”
席青暮几人踏入那侍卫的房间。
天气炎热,仅仅一天的功夫,尸身已经开始腐烂,周遭有股酸臭味。
席青暮探近看了看,却未在身上看到任何伤口。
她不由得挑挑眉,转向勾宏畅,道:
“可让仵作验过了?”
勾宏畅“哦”了一声,说道:
“验过了。”
“死法很特殊,是被人震碎内脏而死。”
言庚卓本来在窗边观察着脚印,一听这话抬起头来,道:
“如此说来,这凶手还是个内力深厚之人?”
勾宏畅点点头:
“不错。”
言庚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此时丁文虹也走了进来,一一行礼。
勾宏畅拱手作辑,道:
“既然丁大人来了,末将还有事要忙,就先告退了。”
言庚卓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丁文虹道:
“大人可查出些什么?”
席青暮没有回答他,想伸手按压一下那侍卫的胸口,却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放了上去。
席青暮抿抿嘴唇,把手收了回来。
言庚卓道:
“内脏碎到如此程度,表面却没有任何外伤。”
“这凶手倒是个对内力掌控非比寻常的人。”
席青暮没理他,掀开床底。
干净非常。
席青暮摸了一下,手指上几乎没有粉尘。
被擦过了。
她直起身,看向丁文虹,问道:
“只死了他一人是吗?”
丁文虹连忙点头,道:
“对。”
席青暮点点头,又有些疑惑:一个内力如此高深的人,身份也定是不凡,怎么会来杀一个侍卫?
言庚卓转过头来,问道:
“值守是怎么安排的?”
丁文虹答道:
“在那值守的是六个人,每一个时辰换一次,这人是申时换下来的,仵作说也就是这个时辰死的。”
“外围是勾将军的人巡逻,稍微靠里面一些,是我们的人。”
席青暮点点头,思考着说:
“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是我们内部的人。”
“只是,为什么要杀他呢?”
“又为什么是他……”
言庚卓笑笑:
“先回去吧,明日再说。”
席青暮点头。
夜色无边,星灿满天。
言国没有宵禁,直至现在街上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言庚卓边走边对席青暮道:
“这件事你怎么看?”
席青暮微微蹙眉,道:
“水很深。”
“能有这等内力的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但为何偏偏对一个侍卫出手?”
言庚卓点点头:
“不错。”
“在我国能有此内力的人不超过五个。”
“陛下、我、翰嘉、钟大将军,还有,今日你见过的禁军统领勾将军。”
席青暮看他一眼,挑眉问道:
“勾将军?”
言庚卓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具备作案条件的,只有驿馆内的人,首当其冲的是丰国自己人,再者,就是言国的人。
凶手之所以挑上这个侍卫,恐怕是因为此人值守的时间在今日,不会在夜间发现,如此就可以因为言王这日寿辰拖延时间,而不是在半夜发现,以免事情过早暴露。
凶手还是个内力高手。
如此看,满足条件的并不多。
只是,若真的是勾宏畅,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过,此事不宜太过声张。
死的只是个侍卫,若是席青暮太过在意了,反倒显得有些怪异。
于是,在表面上,这件事似乎已经揭过去了。
但是席青暮既然得知了勾宏畅这一条线,自然也不会完全不管,就让人去查勾宏畅和那个侍卫之前有没有什么接触。
……
席青暮这几日清闲了许多,偶尔会外出与言庚卓逛逛。
这日,席青暮正坐在窗边看着言国历史的书,奕可进来对着她道:
“姑娘,丁大人来了。”
席青暮点点头,让奕可把丁文虹带了进来。
他还是那份汗津津的模样,半弓着腰道:
“下官派人去查了那个侍卫死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