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心(1 / 2)

戚澜自从把白质甩去一边,整个人神清气爽了好一阵,新官上任着三把火烧了个风生水起,她非常满意,没事就在郊外城中来回转,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守备军风气暂时性焕然一新,巡查的队伍齐整了不少,偷奸耍滑的也少了,校场上拉练声直冲云霄,她在城楼上吹风,一眼望见了不远处破破烂烂的小楼,柱子的漆脱的斑驳,斗拱让风雨摧残的只剩下个大概的轮廓,栏杆看上去都摇摇欲坠的,别说凭栏远望,说不定那天一阵风来就给整个卷走了,实称不上雅致,还有点寒碜,戚澜的眉头皱了起来。

戚澜抬手一指,问一旁的侍卫:“那是个什么东西。”

侍卫闻声愣了愣,回答说:“总督,那是望楼啊,观察和报告敌情的望楼。”

“你们管那堆破砖叫望楼?”戚澜轻笑出声,随意的神情稍微收了收。

“呃。”侍卫在语气里品出了一丝鄙视,赶紧拍马屁降火:“这还不是托了戚大帅的福?有他老人家在暨北守着,尧都自然可以高枕无忧,这望楼也就是那么回事,等派上用场还不知道要哪辈子呢。”

戚澜挑了挑眉毛:“不是说侦查敌情?人呢?就放个破楼自己看着?”

“呃,这……”那侍卫小心翼翼的看向望楼,确实是空荡荡鬼影也没有,又试试探探的看向戚澜,一张俊脸阴云密布。

“查。”戚澜的脸色已经完全撂了下来,话里掺着冰碴。

十几个醉醺醺的守卫被压到了了戚澜面前,这些个人是松散惯了,虽然听说守备军换了主子,偏不信她的邪,觉得这把火烧不到这个没人注意的小破楼,没在楼上守一会儿就跑去小酒馆喝了个昏天黑地。

戚澜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既然玩忽职守,就要做好受罚的打算。”

她冷冰冰的把几个醉鬼打量了一遍,轻描淡写的说:“砍了。”

闻声滚过来的白质刚上来就听见这么两个字,被这个说变脸就变脸的总督吓傻了,一时间连个求情都忘了,跪地的为首一人蹭到戚澜脚下,舌头打结的开口:“总督,饶了我们这回吧,大家都是兄弟。”

戚澜扫了他一眼,好像有点眼熟,应该是之前一起喝过酒。

她表情喜怒莫辨:“都说军中无父子,何况兄弟,我也不可能开这个先例。”

戚澜抬手做了个下切的动作,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的脑袋已经离了脖子,血飚了一地。

天青的走上前薅着其他人就往远处带。

“走什么?”戚澜冷声说:“就在这砍,给楼上楼下的都看看,玩忽职守是什么下场。”

天青下手干脆利索,手起刀落没让他们受多大罪,惨叫的都是后边几个排队的。

他们清楚的听着利刃劈断颈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寒毛都炸起来了。

换班的人听着着上一队的惨叫踏上城楼,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的端详过自己脚下这一亩三分地。

戚澜在满地乱滚的脑袋里转身,扬声说道:“我这几天只有一个要求,好好看看我定的规矩,你们都识时务一点,我们不是没有把酒言欢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不是给你们蹬鼻子上脸的,还望再场的诸位周知了。”

她知道军中立威的难处,也懒得琢磨稳妥的办法,就这么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这个麻烦。

尧都的夏天来的早,才四月初,戚澜已经换了单衣来回串了。

连城办事迅捷且周密,戚澜省了不少心。

“大概的规矩定下来剩下的就好办了。”连城说:“咱们下一步就好好练兵,虽然到不了暨北部队的程度,也不能太拉跨。”

戚澜在暨北见父亲兄长操练兵马,总跃跃欲试,奈何本领不到家,总是处于□□练的一方。这下手里终于有了一批自己的兵,怎么看怎么稀罕,晚上也懒得回丞相府,就在总督档房将就着睡,她跟着军队行军打仗,别说档房,有个帐篷睡就不错了,有时甚至碰见个软和点的草地都能见缝插针的眯一会。

连城与竺青未是相见恨晚,两个家里没老婆的光棍有空就凑在总督大院的值班室里秉烛夜谈,戚澜有时也去凑凑热闹,一来二去数熟络起来,渐渐把前几天的糟心事甩到了脑后。

于是崔颂府上还和过去的几年一样,空旷的庭院里有一股让人心灰意冷的凉意,戚澜自己逍遥在外把她的一众家眷丢在府里管也不管,那只狗栓在院子里,从早到晚的主要任务就是与自己那只铁饭盆打架。

天天打的铁链绕在自己脖子上系了几圈,只能歪着脖子贴着栓链子的地面等人解救,崔伯本来想养只小狗也好,有个活物的动静。

谁知那土狗一天到访和盆打的好像放了个万八千响的炮仗,每天定时定点的霹雳吧啦上一通。

崔颂有时也想亲近一下这这只黄毛大狗,走上前就发现这狗不太讲究,随地大小便之后就肆意乱蹦,粘得脚底都是屎尿,人一靠近就热情的直立前爪扑在人身上,崔颂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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