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她。”说完,转身出门而去。身后,梅谢雪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神情晦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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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
“十五年了。”叶孤城负手而立,回忆道:“十五年前,我曾去塞北游历,与他一战。那一战,我胜了,但也未胜。”
“什么意思?”
“论比试的结果,的确是我胜他半招,但比试后我才知道,他半年前曾经受过重伤,当时他仍然伤势未愈,所以我说,我并未胜他。”
叶孤城看向眼前的少年,目光灼灼:“你的刀法,和他如出一辙。”
连七心神一震,喃喃:“他从未与我说过。”
“你,是他的朋友?”连七问。
“朋友吗,”叶孤城微微一叹,他想起塞北荒漠里风声猎猎,年轻的绯衣刀客从一场沙暴中救了他,并邀他一战,输了之后也大笑洒然:“不比了不比了,我得回去带孩子咯。”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呢?
“是我胜之不武。我们改日再比一次。”
绯衣少年挠了挠头,笑嘻嘻道:“哈哈恐怕是没有机会了。等我徒弟长大了,让她来跟你比吧。”
“要等到什么时候?”
绯衣少年摸着鼻子沉思:“大概十五年、二十年之后?”
“……你徒弟,今年多大了?”少年叶孤城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绯衣少年拿手比了比,不好意思地笑说:“唔,她现在就这么高。不过孩子嘛,长得很快的。”
少年叶孤城秉性桀骜,认定对方是在戏耍自己,愤怒地转身就走。
“哎别走啊,我认真的。”绯衣少年坏笑着在身后挽留,他深吸了口气,走得更快了。
此后不久,叶孤城回到白云城。数年后,他悟出了天外飞仙。
“我们算不上朋友。”叶孤城道:“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义父。”连七回答。
“他人呢?如今在哪里?”叶孤城问,淡漠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希冀。
不知道哪里一阵风,带走了最后一片落日的余晖,隐去了连七明暗的神色。她握着刀柄,轻声说:“唐门的毒砂十分厉害,还是先想办法解毒吧。”
一种悲伤的气息萦绕在眼前的少年身上,少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他已经知道了答案:“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方,连七停下脚步,野处蝉声低鸣,是塞外不曾有过的生机:“三年前。”
三年前的夏天,她主动请缨,单枪匹马挑了十二连环坞中的一座坞堡,起因是有西域商客物资被截,妻眷均遭劫掠。在青帮,有三不抢:不抢妇孺、不抢贫民、不抢老弱。商人经人指点求助上门,希望同为塞外帮派势力的青帮可以出手相助。
言醉不顾帮内其他人的反对,做主让她处理此事。少年人自有血性,何况是这等违背道义的禽兽行径。她当即立下军令状,扬鞭策马往连环坞而去。
可等她解救了商人的妻女,与之拜别并功成回来的时候,迎接她的是漫天的大火和无数的残骸。她至亲的人,只留下了一片焦骨,和零星的绯衣残烬。佩刀无风,也不翼而飞。
“我怀疑过十二连环坞,他们的确想报复,但还没等反应,事情就发生了。”连七苦笑着说:“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当初是独孤一鹤的手笔。”
唐门毒药加独孤一鹤,纵使再天纵奇才的人或许都难挡身死道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