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那夜过后,周斯玉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一月有余。

白日发寒疾,夜里起高热。

换了十多个郎中,都看不好她这病。

日夜在床前伺候的银朱心急如焚。

每次喂给殿下喝的药,殿下好不容易喝掉一碗,要吐半碗出来。

这夜,银朱又叠好一块在冰水中浸过的帕子,敷在周斯玉额上。

银朱探过周斯玉的额温,没有前几夜烧得那么厉害,还是宽不下心。

周斯玉拍了拍银朱的手背,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别守在我床前,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去好好睡一觉,我这里有人服侍。”

孩提时期,银朱便伴着她,二人情同姐妹。

银朱摇头,眼中含泪。

“殿下,奴婢不累的。由旁人服侍殿下,奴婢哪儿能睡得着觉啊。”

阻隔内室与外间的屏风上现出高大的人影。

“银朱,我来替你。”

是徐恕的声音。

周斯玉阖紧自己敞开的寝衣领口,将锦被往上拉,盖住了自己的肩膀。

“银朱,你去睡你的,驸马在这儿顾我,可以的。”

就是驸马害得殿下生病。

银朱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仍站在床旁。

徐恕进来,一身素净的白衣,眼下两团乌云,可见他最近睡得也不是很好。

周斯玉挖苦他道:“日夜沉溺温柔乡,也不怕亏了你的身子。到时候你病了,我这个病人是不能为你侍疾的。”

她病中这些时日,徐恕对他母亲小窦氏称住在公主府,实则他日日夜宿红袖楼。

白老王妃派身边的竹嬷嬷几次登门来骂,不是明着骂她,是话里有话地暗戳戳骂她,骂她霸占着徐恕,是不知廉耻的浪荡货色,存心拦着徐恕去北朔王府给她这个老祖母请安。

她枉担着淫.妇的虚名。

就她这样孱弱的身子,够徐恕折腾几回。

他是只喂不饱的狼,家里的不能吃,便去红袖楼偷食。

周斯玉无暇管他,也懒得管他。

养好她自己的身子,才是头等大事。

徐恕感受到银朱投向他的鄙夷目光。

他又不能道出实情,去红袖楼,是为密会派去魏国的探子。

徐恕岔开话道:“银朱,公主喝过药了吗?”

“喝了,吐了大半碗。”银朱不情不愿回答,克制住想翻徐恕白眼的冲动。

“我想吃玉河桥那边的荷花酥,那里还有冰酪碗卖,你知道公主的口味,和离阳一起去买。”徐恕特意选了玉河桥,从公主府到玉河桥,一来一回至少一个时辰,银朱不在的这一个时辰里,他能和周斯玉独处,好好说几句话。

周斯玉懂徐恕是故意支开银朱,顺着他的话讲道:“银朱,听到冰酪碗,我有些馋了,你和离阳去吧。”

银朱实在放不下心,离开内室时,一步三回头。

周斯玉对她笑着说了几句“去吧”,她仍旧放不下心,要望京带来的婢女们时刻注意内室的动静。

室内阖静无声。

徐恕不知要不要将窦太后被平宁帝下旨迁往别宫一事告诉周斯玉。

窦太后在朝中培植的党羽倒台的倒台,向平宁帝投诚的投诚,已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窦氏一族没有失势,毕竟还出了一位北朔王府的太妃,也就是他的母亲小窦氏。

“你近来收到过望京寄来的家书吗?”徐恕问道。

周斯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柜子,上头有一个白玉雕花的信匣子。

“我收的信都在那里,我写过的信寄出去前,你每一封都看过。若还不放心,你取信匣子打开看就是。”

她错会了自己的意思,徐恕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将你看作细作。”

“那更好,多谢你体贴我。”周斯玉闭目养神,不想看到徐恕。

徐恕去到小柜子前,打开信匣子,找出最近宫中寄给周斯玉的家书,窦太后、平宁帝、周阿娇、周小昭都没有说窦太后被迫迁宫的事。

又找到周斯玉的小舅舅窦如镜寄给她的信,内容也是日常问候。

他盖上了信匣子,决定还是向周斯玉瞒下窦太后被迫迁宫一事。

远在北朔的她,知道自己母后失势,除了徒增她的烦忧,对她并没有好处。

“你是不是想确定我母后被陛下下旨迁宫一事?”周斯玉从自己现在睡的软枕下取出一封信,是母后身边的大太监宗保寄给她的。

宗保在信中说,母后迁往别宫居住后,不光服侍母后的宫人裁减了一大半,还都换成了陛下的人。当年陛下生母徐氏被母后命人绞杀,陛下记恨在心,母后住进别宫的时日并不好过,吃的冷饭冷菜不说,陛下还命当年服侍徐氏的一个老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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