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意有些尴尬,但仗着没有点灯,她理直气壮道,“我怕你在地上睡的冻死了。”
贺荀松开手,“公主多虑了。”
虞枝意立马伸出另一只手握了上去,“你看,这么凉,一定是太冷了!”
贺荀被握住的手一僵,沉默了片刻后,他声音温和了一些,“无妨,公主快些睡吧。”
虞枝意深谙见好就收之道,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后,“那我睡了,你若是冷的睡不着就上来吧。”说完乖乖上床,裹好了身上的被子,闭上眼。
次日,
皇后在凤仪宫设宴,说几日后她与贺荀便要去冀州,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宫中,走之前该为她践行,虞枝意也没有推阻。
席上只有宫中几个皇子公主,还有,让虞枝意有些诧异的人——薛一行,薛一行客套的笑着站在虞枝兰身旁,两人好似一对夫妻。
虞枝意突然想起她为何会觉得薛一行眼熟了,前世,他便是虞枝兰的驸马,席上父皇也推了贺荀,只是她那时并不在意,也就没有关注,后来,也不知为何,虞枝兰还是没有嫁给贺荀,而是嫁给了薛一行。
虞枝意唏嘘,果然都是命运使然吧。
皇后笑盈盈地开口,“枝意刚刚成婚,夫妻恩爱,实在是宫中的大喜事,枝兰与一行的婚事也快了,只是叫人看过了,这个月后面的日子都不算好,只好下个月再办。”
虞枝意与贺荀相视一笑,一副琴瑟和鸣的模样,虞枝意上前,举起酒杯,“恭喜六姐了。”
虞枝兰瞧了她一眼,回了一杯,“我可不是捡你不要的。”
“那是自然,六姐必然和薛公子是一见如故。”
被虞枝意奉承,简直堪比太阳打西边出来,她有些不自然,“你使了什么法子,竟叫贺荀这般冷傲之人,也愿陪你演这戏。”
“姐姐说笑了,我与贺荀本就两情相悦。”
虞枝兰没有再与她多做纠缠,转了话头道,“听说,五殿下本也是要来的,不知为何又突然婉拒了。”
虞枝意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刚纳了妾又解了禁足,恐怕朝中有事是要忙一些吧。”
“刚解了禁足,父皇让他还在府中歇一段时日呢,七妹最近忙着新婚想来不知道这些事也是正常。”
虞枝兰竟然在试探她,虞枝意冷哼一声,“我们闹了别扭,上回我的生辰,他险些忘记了,至今我也没有原谅他,他有何事我自然也懒得关心。”
虞枝兰还要说什么,虞枝意从枝头拽下一把枯叶,“你们新婚时我已不在宫内,来不及送贺礼,今日便一并给了吧。”
说完便懒懒地将那一把子枯叶撒在虞枝兰手中,“祝你们早日像这枯叶一般,开枝散叶。”
虞枝兰愣在原地,手中还捧着那把枯叶,她气恼地将那把枯叶抛了出去,晦气地拍了拍手,“虞枝意!这东西你自己拿回去!”
回府的路上,两人坐在轿子都没有说话,虞枝意心中摩挲,连虞枝兰都看出了她与虞知凌似乎生了嫌隙,她现在还不想把局面搅得更乱,皇后设宴说不定也是看出了端倪,想试探一番,皇后一直想让三殿下当上太子,要是她知晓了,恐怕对自己和虞知凌都没有好处。
一直没有开口的贺荀却突然开了口,“可要去一趟五殿下府中?”
虞枝意猛然看向他,“去五殿下府中?”
“明日你我便要去冀州,公主若是因为小事与五殿下闹了矛盾,心中揣揣不安,倒不如现在主动去和好?”
虞枝意顺势接过这台阶,“也好。”
贺荀点点头,撩起帘子对仆从道,“去五殿下府中。”
虞枝意心中有些惆怅,去了该说什么呢?恭喜他纳妾?自从重生后,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虞知凌,对柔嫔她可以绝情一些,可虞知凌,往日那些情意,都是假的吗?她不愿去细想,却又觉得虞知凌或许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柔嫔的主意。
“公主、驸马,五殿下府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