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冷眼震慑他,“离我远点,我从不吃回头草。”
“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他觉得有被刺到,拉住她手臂,指尖加重力道。
电梯缓缓打开,外面站着席临舟,他抱着沈云姀,目光投射到闻徽身上。
再然后,投射到祁忻廷手上。
她赫然几分,转过脸先一步甩开他,冷着面孔剜他一眼,这下好了,被老板看到了。
老板都到电梯口了,她知道不用出去了,往旁边移了半步,恢复成得体的工作状态,“席总。”
祁忻廷看到席临舟,愣了愣,迟疑一下打了招呼:“席先生。”
席临舟气场压制,因着沈云姀受伤,面色也很冷峻,微微颔首,“祁公子。”
说完后,席临舟站在原地没动,闻徽及时道:“祁先生,你的楼层到了。”
他顿了顿,才走出来,看了片刻下行的显示屏,转身离开。
停车坪,席临舟将沈云姀放进自己车里,对闻徽道:“我回清轩居,今天不去公司了,你自己回去。”
“好的,席总。”
看着车辆离开,闻徽转身有些晦气地看着医院大楼。这医院不仅有傅修泽,怎么还有祁忻廷?
八百年不来一回,来一次就能碰上。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运气?
开车回公司,待了一下午。
顺便收了秘书处好几个在元旦结婚的婚帖。
下班的时候,闻徽被江宸带上回他家吃饭。
穆秋亲自下厨做了海鲜大餐,终于给孩子断了奶,再无顾忌,食欲大开,准备犒劳自己一顿。
餐桌上,闻徽跟穆秋谈起上午在医院偶遇祁忻廷,不免面生怨色,“他竟然还抓我,还被席总看到了。”
穆秋微微睁大眼睛,开始解读:“我猜他真是对你念念不忘,他和市长女儿在一起那么久了也没订婚,应该是见过你后不想将就了,他妈妈都急死了吧。”
她接过江宸开的蟹肉,“不过看你嫌弃的样子,是真没有想法。”
“我倒也没有嫌弃……行吧,是有一点抵触。”她喃喃道:“我当然没想法,毕竟国外还有一个呢。”
穆秋隔一段时间都要对她还没分手惊奇一次,看向她的眼神微微睁大。江宸也着实好奇,在专心给老婆剥虾间隙,撩起眼皮,“你国外那位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他不是南市人,回来做什么。”
……
竖日,烈烈的大风席卷了整个南市。
压抑的乌云低垂在天际,整个世界灰蒙一片。
这天,席临舟带着沈云姀来上班了。
闻徽来办公室汇报行程,看见沈云姀坐在沙发上,安静看书,烫伤的手被包得严严实实。看见她进来朝她淡淡笑了笑,眼睛微微弯起。
闻徽颔首,走到办公桌对面给席临舟报行程。晚上有场生日晚宴,她提起时,席临舟出声打断了她,“晚上我不去了,你代替我去。”
想也不用想,老板这里还是陪女朋友重要。
闻徽从容不迫:“那礼物我看着安排。”
晚上,闻徽去了晚宴。
这种地盘上虽见人识笑,人人面上端着面具,她恰到好处的淡笑面庞下依然流露静深的冷傲,清冽。
以前熟识的商友来找她攀谈,她不冷淡也不热络,宴会散场,也喝了不少酒。
知道少不了喝酒,闻徽来时便叫了司机。头脑有些发沉,但还不至于神志不清。
她裹着长长的外套,把自己放空在后座。
寒冷的街头,少有人迹,料峭的寒风越吹越大,不时卷起地上的枯叶。司机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暖气在车内延伸,与外面是两个世界。
闻徽觉得有些闷,在一个红灯路口时,她靠边下了车,嘱咐司机:“你先回去吧。”
沿着路边走了许久,冷风尖锐刺骨,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了下来。
街道昏暗,而便利店光线明亮,干净透明,店员蹲在一旁理货,货架上的摆放着井然有序的食物,发散着诱惑。冷得发颤,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才发现自己肚子空得厉害。
走进店内,寒风趁她开门间隙钻了进来,顾客进门的铃声响起,店内有扫描条形码的声音,还有空调运作时呼呼的细微声,她走到货架旁,左右扫视着,食品满满当当,令人眼花缭乱,犹豫片刻,她拿了一桶泡面,天冷,适合吃一些热乎乎的东西。
拿到收银台上,结账,让店员帮她拆开泡好。店员细微地用小心翼翼视线瞄她,或许是她外套下面的礼服裙让她感到这位顾客的与众不同。闻徽能捕捉到视线,面无波澜朝她笑了笑。店员不好意思低下头,敏捷地动起手,把泡面递给面前的女人。
“等四五分钟就可以食用了,小心烫!”
闻徽捧着泡面碗,微僵的手指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