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当我醒来的时候,顿感脑门上一阵钝痛。用力撑开眼皮,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榻上,身上还穿着戏服。
是了,在晕过去之前,我正脚踩恨天高花盆底,在横店圆明园拍清宫戏呢。
作为一枚资深三线女星,我整天不是演宫女,就是演丫鬟,总是为他人做嫁衣,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当一回正主儿。
“月儿,月儿,你醒了?”当我从古榻上爬起来试图回忆后面发生的事时,一女的突然出现并惊叫着冲我扑了过来。
我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哎呀,我的月儿啊,你可算醒了,你吓死为娘了!”那女的拉住我的手差点哭出来。
我这才看清来者是位中年妇女,慈眉善目,妆容素净。不过她身上穿的貌似不是清宫戏服。
“怎么了,月儿,你不认得为娘了?”妇人惊恐地望着一脸懵圈的我。
“二小姐醒了?夫人。”这时一位丫鬟装扮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她上前作了个揖,接着又说:“夫人,您快过去瞧瞧吧,大小姐她… …”
“大小姐怎么了?”
“大小姐因太子采女之事和老爷起了争执,这会子正在屋里摔东西呢。”
“唉,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哪。可这……月儿刚醒,我哪里脱得开身呢?”妇人焦急万分。
“夫人,您还是先去看看吧,大小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二小姐这儿有奴婢呢。”
“好,那我去去就来,你好生伺候着二小姐。”
“是。”
“月儿啊,你有哪里不适可一定要告诉娘啊?”妇人仍旧不放心。
“……”
见我不说话,她既担忧又无奈,“为娘一会儿再来看你,且把路郎中请来再给你瞧瞧。”
说完,她叹了口气便急匆匆地走了。
我总算松了口气,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脑袋一片空白。
“二小姐,您可算是醒了,您是不知道,您昏睡了整整三日呢,可把老爷和夫人吓坏了。尤其是夫人,几日都不曾合眼了……”那个小丫鬟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开口便发现嗓子干得快冒烟了。
“二小姐,发生了何事您不记得了?三天前您和大小姐去看戏,不知怎的就被戏台子上掉落的东西砸中,当场便昏了过去,还是路少爷帮着将您送回来的呢。”
“二小姐?看戏?”
“是啊,二小姐,您不会全忘了吧?”
“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糟了!二小姐,您该不会魔怔了吧?哎呀,我的二小姐呀,您可别吓奴婢,奴婢告诉您,您是我们大明国保定府安新县主簿傅渊二女傅熙月,您母亲傅夫人,您姐姐傅熙若大小姐,奴婢是平日里伺候您和大小姐的丫鬟雪儿啊。这些您都不记得了吗?”这个自称雪儿的姑娘带着哭腔说道。
“我……那这是哪儿?”
“这里是傅府,这是二小姐您的闺房啊。您看看,这房间的饰物,这些字画和话本,都是您平日里最喜爱的,您都忘了吗?”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个房间的装饰虽不华丽,却很有深闺气息,窗上挂着着墨淡雅的古画,靠窗的书桌上放了一堆古书类的东西。
我有些恍惚,“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二小姐,奴婢没有骗您。您可别吓奴婢啊!夫人一会儿便带着路郎中来瞧您了,您别着急,奴婢先给您倒水去。”
说完她就去倒水了,一边给倒水还一边嘀咕:“完了完了,可怜的二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怎的会变成这样呢……”
照此情景看来,我不是在拍戏,而是——穿越了!
怎么会这样?
“二小姐,奴婢先喂您喝些水吧?您昏迷了这么久,一定口干得厉害。”
“谢谢,我自己来。刚才的事… …”我声音沙哑,无力地接过杯子。
“是,二小姐,奴婢不会乱说的,您可要快些好起来才好啊。”雪儿拿了枕头帮我垫在后背上。这小丫头看起来怪伶俐的。我本来想解释的,可看来没必要了。
“月儿,你好些了吗?娘来了,路伯父也来看你了。我们这便进来了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可见来人有多焦急了。
“夫人和路郎中请进来吧,二小姐醒着呢。”雪儿见我没有出声便朝门口答应道,并走过去帮忙掀开了帘子。
“月儿,现下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啊?”眨眼的功夫,傅夫人便奔至我床前,身后跟着一位提着药箱的中年男子。
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回答: “我没事,只是头还有些晕。”
“那快让路伯父再给你瞧瞧,不要留下什么病根才好。”
我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