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红姑。我是随我姑母来的慈庆宫。”翠竹劈柴的动作娴熟利落。
我震惊,“六人要伺候上下几十人的膳食,忙得过来吗?”
“忙不过来也无法,慈庆宫的奴才本就不多,能分到膳房的便只有这些个。日日三餐前忙得天翻地覆便是寻常事,若遇宴会便需临时找些人来相助。”
我睁大了眼睛,“那岂不是要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操劳?”
翠竹停下手里的斧头,“可不?五更天鸡鸣之时便要起身备好早膳,早膳之后便开始准备午膳,晌午歇息一个时辰便要预备晚膳了,若三餐之间主儿们吩咐做些点心、炖个汤水或熬药什么的,那膳房整日都需有人当值。”
我惊呆了,“那岂不是要住在膳房了?”
翠竹露出好看的虎牙,“那倒不必,管事的已安排轮值,有事招呼一声,无事之时留两人足矣。早出夜归是免不了的。”
“还是管事的英明,如此一来方便许多。那我如今需做些什么?我对膳房的差事一窍不通,你可否教教我?”
“你先更衣,再去瞧瞧管事的有何吩咐,遇到不懂之事便来问我,我保证知无不言。只是有一件,切莫与管事的顶嘴,记住了?”翠竹压低声音说。
“好,谢谢你翠竹,你简直就是我的贵人,我手脚粗笨,日后少不了要劳烦你的地方。”
她笑得眉眼弯弯,“何需客气?你瞧这膳房就属你我年轻,我第一眼见你便觉着投缘,能与你说说话我心中欢喜,做事也轻快。况且你细皮嫩肉的,不像我皮厚肉糙,我帮着你点也是应当的。”
“大恩不言谢,日后所有用得着我傅熙月的地方,尽快开口。我先去更衣了,你当心手里的斧头。”
“嗯,你方才有无见着柴房里有个帘帐?关上门,将帘子放下来便可更衣。你快些去吧,有功夫我再与你细说。”
“好,我走了。”我不敢再耽搁。
我换好衣服出来,翠竹连连看了我几眼,我来不及问她是不是很丑,便急匆匆地前去找马叔了。
马叔此时正在忙着炖汤,我喊他时他头也没抬,便叫我去帮忙生火和洗菜。
我犯了难,洗菜还好,这生火我没有单独操作过,怎么起火是个难题。
可此刻膳房除了马叔没有其他人,我又不敢打扰他,怕他将我赶出去,便只好硬着头皮点火。
“咳咳… …”我好不容易点着了火,却把自己熏得眼泪鼻涕直流。我也不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烟,弄得我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只好胡乱塞了些干草和柴火进灶里就跑出去透气。
谁知烟越来越多,直到惊动了马叔。
“傅熙月,你做什么,放火烧膳房?”马叔一边扑火一边大声责问我。
我慌了,手足无措。“对不起,管事的,我并非有意的,我不知道怎的就… …”我赶紧拿了扫帚冲过去帮忙扑火,可火势太大,连扫帚也烧起来了。我始料不及,只好将扫帚在地上胡乱摔打灭火。
“你在做什么?出去。”马叔恼怒地冲我吼道。
我一惊将扫帚扔了,“哦,我… …我去叫人来帮忙!”
“站住,不必惊动其他人。”马叔说着打开旁边的一口小水缸,迅速从里面舀了几瓢水出来将火扑灭了。
“火灭了,太厉害了,马管事,方才吓死我了!”
他一脸怒气地看着我,吓得我我赶紧后退了两步,不敢再说话。
“可惜了这难得的甘泉水。你到底是来此做什么的?你一来便走水,方才我若不在,整个膳房都非让你烧了不可。”
“我并非有意的,一时疏忽,还请管事的息怒。”
他怒目圆睁,“不会生火来膳房做甚?不懂为何不问?”
“我… …”我本来想还想解释,可想起了翠竹叫我千万别和管事的顶嘴,便只好低头不语。
沉默了片刻,马叔气消了些,“打扫干净,别让人看出来。走水可是大事,若被人发现,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是,管事的,我这便''毁尸灭迹''。”我激动地说。我还以为他要赶我走呢。
他面无表情地走了。我快速处理好了着火的痕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向他复命。
“管事的,我手脚粗笨,但脑子灵光,不如你教我烧菜如何?”
“火都生不好,还想学烧菜?你是不是还想给我惹祸?”
“方才只是意外,熟能生巧,我多看几回定能学好。”
马叔正想说话,只见一胖一瘦两名男子走了进来。
“管事的,我们回来了。”瘦子喊道。
“哟,哪来的俊俏姑娘?”瘦子接着惊呼道。
“没有规矩,这位是淑女宫的傅淑女,来膳房学艺,你们可愿教受她技艺?”马管事正色道。
“乐意至极。见过淑女,奴才是小六,这位胖子是大憨。淑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