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唱哪出呢?”朱颜狐疑地端详着我们。
“与你何干?”我干脆利落地怼了她一句。
她脸色一僵,“熙月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你何必如此?”
“我……”我正想说怎么哪儿都有她,王肆香却拽了拽我。
“她今日累着了,故而语气重了些,我们方才在逗趣取乐呢。”王肆香打圆场道。
“原来如此,我还当是我不小心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呢。”朱颜故意说道。
我放下刚想送进口中的馅饼,就想与她理论一番。
王肆香却示意我别轻举妄动,她自己和朱颜说道:“哪有的事,左不过闹着玩,不知你从何处转来?”
“我呀,自然是从人多热闹的位置转来。你们不知道,别的寝宫可比我们这儿要有趣、通达得多了。这慈庆宫若有何风吹草动,她们通通知晓。”朱颜眉飞色舞地说。
“可是书房那边有何动静?”王肆香脱口而出,她似乎格外关注书房那边的消息。
“算你聪慧。听闻“二李”之争已起端倪,其余姐妹们正看在热闹和议论呢。”朱颜一副“包打听”的架势。
“两位李姐姐向来和睦,且平分秋色,相争是因何而起?”王肆香说着朝朱颜跟前走去。
“同为得宠的选侍之间不睦,还能是何缘由?自然是为着争宠。”
“哦?那究竟是哪位姐姐更合殿下的心意一些呢?”王肆香俨然成了好奇宝宝。
“论身材样貌,她们二人不相上下。论才情和出身,属李婧更胜一筹,但若论知情识趣和待人处事,李祎祎当在李静之上。由此说来,你觉着殿下会更倾心于谁?”
“这……我岂敢妄加揣测殿下心意?何况两位姐姐皆才貌出众,实在难分伯仲。”
“罢了,依我之见,终归是祎祎姐姐的善解人意、知情识趣,更招人喜欢些,不似李婧成日沉默寡言,就跟纸上的美人儿似的。”
“那是各人性情,看热闹不嫌累,有能耐你超越了她们二人去。”我听见她这样说李婧就生气。
“那有何不可?在这一众姐妹中,论才貌我朱颜也未必逊色于谁,总有一日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我和王肆香默默对望了一眼,我悠悠地开口揶揄道:“那你可得多到殿下跟前多走动走动了,不然谁知猴年马月才能拨云见日呢。”
“那是自然,不过眼下太子妃贵体大损,二李相争,我才不冒头,书房那地方也并非人人去得,何况殿下心思多变,有几人能琢磨得透?”
我刚想继续打趣她挺识时务,不料王肆香却喃喃道:“如此说来,你我等人怕是难有出头之日了!”
“未必,殿下身为太子,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乃是本分,就算眼下殿下无心及子嗣之事,可时日一长,前朝后宫难免不会议论,殿下总归是要服软的。那时便看谁更有福分能早日诞下皇长孙,母凭子贵了。”
“若是皇后娘娘身子一时不能复元,恐怕亦是二李之中的一人拔得头筹,抢先诞下皇长孙罢。”王肆香轻叹道。
我怔怔地望着她的侧影,不知道她为何叹气,大概在她心里也是羡慕二李的吧。
“言之尚早,谁有如此福分尚未可知呢,命数天定,便看老天爷更眷顾谁了。反正啊,我自幼烧香拜佛,老天爷总不能亏了我去。”朱颜说完一脸得意。
“啊… …这,老天爷?自幼谁能料到会被选中入宫呢?”王肆香顿时有些慌神。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忙咽下最后一口馅饼,冲那二人说:“今日不知明日事,能否在这慈庆宫内保全性命尚未可知,我说你们二位是否多虑了?再说生下皇太孙有什么好,倒不如做个自由自在的闲人来得快活。”
她们二人听完我的话互望了一眼,王肆香不语,而朱颜却阴阳怪气地说:“哎呀,戏文里常说看似无心之人,其实最是深藏不露,果然不错!我可听闻傅选侍向来没少在殿下跟前走动,只不过一直不得殿下青睐罢了。又何必在我等面前装出一副视恩宠如草芥的模样?”
朱颜言之凿凿,而王肆香却一脸吃惊地望望她,又望望我。
“你胡说,我那是… …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有意接近殿下。总而言之,并非如你们所想的那样,信不信由你。肆香最知我,她必定信我。至于其他人,嘴巴长在他们身上,我管不着。”
“何来不得已?不过是借口罢了,在这慈庆宫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啊,除非己莫为。不过,看在我们三人同宫而居的情分上,你若是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可别忘了教教我们如迷惑何殿下才好。”朱颜朝我挤眉弄眼道。
瞧她那副抓住人家小辫子不放的样儿,我气不打一处来,“住口,朱颜,我自入宫以来并未得罪过你吧?以前见你老实本分,向来与你相安无事,可自从你搬来与我们同住,却为何变得如此不安分了?可是有人唆